白馬村,是一個人口不足二百的村落,不過,在這個漢人遭受大量折損的時代,還能夠保存如此規模一個村莊,實屬不易,該是由於靠近京城之地緣關係獲得幸存。Ww WCOM
畢竟,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個道理,即便是蒙古人輕視漢文化,卻也是懂得的。
何況,建都於此,最起碼的,也務必把周邊環境帶動起來,給人一種繁華之景象,從而給漢人製造一種幸福幻象,更容易推進漢人心甘情願被奴役。
總之,這個村落的人們,生活還是相對穩定而和諧的。
這清晨,空還下著毛毛細雨,一個貨郎挑著一擔家庭生活用具,打從村子路經過,也沒有走進村子,而是望著一片林子徑直鑽了進去。
村頭那邊有幾個起早床的人,見到貨郎出現,也有人想買買買的,但見貨郎鑽進林子,不由搖搖頭,深感社會之現實,連一個貨郎都那麼勢利眼的,便把舉起半空的手放下,也不再打招呼了。
到底,李員外在這兒那是“富”,良田千頃,置業豐裕,且聽京城上麵有人,人家呆在這兒,隻是圖個清靜。
人家李員外的買賣絕不是他們這種打鬧零零碎碎的蠅頭利,不定,一次就要完了貨郎的擔子,哪個做買賣的不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貨物倒騰出去,快獲得資金回籠呢?
故之,貨郎哪怕的確有些勢利眼,卻完全可以理解的。
林子深處,建築著一片屋子,青磚琉璃瓦,鱗次櫛比,極是典雅。貨郎行將近處,這才把手上的撥浪鼓搖晃起來。
須知,這個時代,還遠遠沒把電子喇叭開出來,走街串巷的貨郎不能好像後世的買賣人拉著個車隻管走著,喇叭就給他宣傳:“津麻花,味道好極了”、“純手工包子、饅頭,營養又實惠”,等等等等。
這個時代,撥浪鼓的聲音,無疑是貨郎的最佳宣傳工具,也是貨郎的標致。
身影晃動,當頭正屋撲出兩個黑衣漢子,眨眼間便到了貨郎麵前,一左一右伸手攔住了貨郎的去路,左邊那漢子冷冷道:“該停了。”
右邊那漢子更是語氣森冷,迸出兩個字兒:“回去。”
貨郎仿佛吃了一驚,驚訝不已:“我隻是想看看李員外需要什麼玩意,這大清早的,也好圖個開市吉利。”
左邊漢子道:“李員外什麼也不缺,你打哪來回哪去罷。”
貨郎遲疑一下,道:“兄弟,大夥都是出門在外,圖口飯吃,相互幫襯一下嘛,何必那麼較真呢?”
右邊漢子右手伸出,握住劍柄,左邊漢子按住他的手,盯著貨郎,冷冷道:“你不覺得,你已經很讓人討厭了?”
貨郎雙手舉起,作妥協之狀,搖搖頭,默默轉身走了。
看著貨郎的背影逐漸遠去逐漸消失於視線當中,右邊漢子道:“阿三,你怎麼不讓我殺了他?”
左邊漢子沒有回答他,返身往回走,一一邊走一邊道:“告訴老大,這裏很可能已經暴露了,須得換點啦。”
那貨還是糾纏不清,追問道:“既然如此,何故剛才你不讓我把他殺了,幹淨利落的,絕了後患?”
前頭的漢子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露出看白癡的眼神,道:“幹淨利落?人家既然膽敢孤身潛入此地,沒有些斤兩的,可能嗎?一旦打鬥起來,鬧騰起來,驚動村民,莫非,到時候,你要把二百多人全部殺掉?”
“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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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白馬村的路口熱鬧了起來,至少前後有五撥人馬經過,然後進入林子的李員外那片屋子。
最早的一撥人馬,是三個青年,他們躍身下馬之後,並沒有立刻闖入幾間屋子搜索,而是神色凝重的守在距離屋子三丈之外,似乎在等人。
然後,沒有等多久,其餘四撥人馬八個青年相繼到了。
十一個青年聚在一起,最後到的兩人當中一個灰衣青年掃了眾人一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笑意,道:“不想大夥的消息都靈通之極,都趕在前頭啦。”
一個臉型偏瘦青年道:“是啊,雖然我們都在京城一地,但如今日如此相聚的,卻是鮮見,很多兄弟,都隻聞其盛名而不識其人,此際相聚,卻是緣分。在下冒新華,旁邊這位是圖武岱兄弟,有幸見識各位。”
冒新華,圖武岱,二人是高岩竹老將軍的手下幹將。
“客氣,在下6明。”
“盧雲。”
6明和盧雲二人是墨之理旗下精英中之精英。
“費向吉。”
“楊時空。”
費向吉和楊時空二人乃洪進手洪大人暗中培養的精銳。
那最後到達的二人當中那個灰衣青年淡淡道:“朱工。”
他身邊那個不緊不慢道:“柳如墨。”
眾人一窒,忍不住皆看著朱工和柳如墨二人。
須知,朱柳二人,乃是木靈道麾下之“七傑”呀,據,他們即使其中任何一個,皆就可以縱橫江湖,獨當一麵,霸主一方,一般時候,他們極少使用,可以是木靈道的終極秘密武器,卻是沒有想到,這次,木靈道居然一次便投入兩個進來,可想而知,木靈道對此次之看重,已經越了任何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