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五章 喪心病狂(2 / 3)

這個時候,眾人眼光慢慢轉移到了最先到達的三個青年身上。

三個青年居然一致保持沉默,絲毫沒有自我介紹,跟這些青年才俊結識的意思。

冒新華眉頭微皺,道:“三位,難道不打算讓大夥相互認識,以便促進更好的合作狀態麼?”

那三人當中,一個臉皮較黑的青年淡淡道:“我們三人隻是江湖散兵遊勇,沒有什麼名堂,之出來,怕是辱沾了各位貴耳,不提也罷。”

圖武岱冷笑一聲,道:“莫非,你們當大夥都三歲孩子嗎,能夠關注此事的,絕非毫無關係之人,你就算不想讓我們知道名字,你們究竟屬於誰的人,也可以一是吧,別弄得生起誤會來,傷了和氣罷?”

那青年也是冷笑一聲,道:“各位究竟是青年之俊彥,我三人荒野山民,哪裏高攀得上,心懷羞愧而已,何必咄咄逼人。”

6明沉聲道:“倒非是有心留難,實則是事態嚴重,不得不謹慎行之,閣下等三人,倘若不給一個明白,怕是有嫌不妥。”

然後,八人悄然移步,隱隱把三人圍堵於中間。

三人麵色都是微微一變,心情沉重。

那一個身材高瘦青年掃了八人一眼,嗬嗬笑了,無比譏諷:“敢情是正事不幹,倒關注起來此等雞毛蒜皮之事,莫非,你們都是如此習慣辦事的?”

柳如墨冷冰冰道:“我們怎麼辦事,不用你教,而且,身邊的未知敵人,遠比正麵的敵人防不勝防,難以預計。”

一陣沉默。

沉默當中,空氣裏,慢慢湧起一絲絲森冷殺機。

吱呀——

忽然,正屋的木門打開,一個身穿一襲青袍相貌俊俏的負著雙手緩緩行出。

外頭的一十一人皆是一愣,那三個不願明白姓名的青年人卻是臉色一喜,齊刷刷向青袍青年行禮道:“三少。”

青袍青年點點頭,看也不看另外的八個青年,隻是淡淡道:“你們不用看了,李員外已死,人都走了。”

三個青年點頭,道:“是。”

便是向他們的羈馬處走去,顯然,對於這位三少的話,他們可是信任到無以複加地步。

那八名青年俊彥一愣,同時一個念頭:好家夥,你誰啊,你讓走就走嗎,可曾問過我們沒有?

於是,費向吉、楊時空、6明、盧雲,四人往那邊移動過去,顯然是要阻去三個青年之去路,而冒新華、圖武岱、朱工、柳如墨四人,站在原地不動,虎視眈眈盯著青袍青年,當是準備一旦交鋒,先把這氣度不凡的青袍青年搞掂。

青袍青年目光一抬,猶如一把剪子從四人臉上掠過,讓他們直接感覺了,似乎一種冷厲之氣沿著他們的美睫劃過,分外淩厲,難以直視。

“怎麼,”青袍青年似笑非笑,語氣漸冷,“你們打算要動我夢中遊的人嗎?”

“夢中遊!?——”

“夢家三少?!——”

“三少?——”

眾人皆是一呆。

即便是高傲的朱工和柳如墨也是不由怔住了。

夢家三少之威名,他們自然聽不少的,不過,所謂見麵不如聞名,皆因人性習慣使然,對於未知之人之事,往往較多心存敬畏,而一旦麵對麵,神秘麵紗扯落,神壇降落,刹那感覺與常人無異,敬畏自然淡化,乃至徹底消失,如此,人們的信心重生,不再有難以逾越的遙遠,也就更加沒有了原本的尊敬。

何況,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人都是傲嬌的。

而且,此下眾位青年,都是年輕一代的優秀才俊,在他們的眼裏,傳之中的夢家三少,並沒有長的三頭六臂,也非鐵塔巨人,難以推倒。

甚至,原來,傳之中的夢家三少也是跟他們一般年輕,斯斯文文的,除了從他身上可以看到一絲隱隱上位者的從容和淡定之外,其他的東西,貌似並不比他們多一些。

柳如墨深深看了夢同學一眼,然後向那準備攔截三個青年的費向吉等四人揮了揮手,沉聲道:“既然是三少的人,便是自己人。讓他們走。”

夢同學道:“柳兄弟,謝了。”

柳如墨微微一怔,訝然道:“三少竟然知我?”

夢同學淡淡道:“木公公麾下響當當的‘七傑’之一,倘若我都不知,豈非太過孤陋寡聞了?”

柳如墨眼裏閃過一絲警惕,須知,他們是木靈道暗中培養的“七傑”,雖然亦有執行任務,但從來都是在暗中遊走邊緣,江湖之中,聲名不顯,他們的存在,也僅僅限於京城官宦圈子之中。但是,夢家三少居然隻不過致仕數日,還未必融進這個圈子,卻能夠獲悉他們“七傑”,可想而知,三少必是做足了功課,把京城各勢力結構給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