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公公可真是忠心。”淳歌淡淡開口道:“皇上信道,自有道家的護佑,小劉公公不防在膳食上多花些心思。”
小劉子也聽出來淳歌提議藥膳的方式,可蘇見豫近年來較為排斥用藥,故而他的臉上便露出了難色:“官相高見,可皇上對道的心思,太誠了。”這潛台詞也是明明白白。
“公公大可放心,忠心為主之人,皇上還是知曉的。”說罷淳歌便被其他的領路太監帶進了修煉間。
留下的小劉子,一臉茫然,官相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想讓他私自做主,來個先斬後奏不成。他進宮有些年頭了,一步一步穩紮穩打,難道現在要冒冒險,還是將此事問問主公的意見,再行定奪。
這廂淳歌已經在修煉間候著了,蘇見豫做完功課,也是神清氣爽,便帶了幾分好心情:“來了。”
“方才領路的小劉公公還在憂心皇上的龍體,依臣所見,皇上身子大好,倒是他多慮了。”淳歌隨口便送了小劉公公一個大人情,順便拆開了蘇見豫布的開局。
“那個奴才就是多心。”蘇見豫還是很滿意小劉子的,“朕雖身體無恙,心中卻有幾分憂愁啊。”
淳歌不動聲色道:“是為了北王世子的封賞吧。”淳歌的能力蘇見豫了然於胸,這時候裝傻顯然不是上佳之策。
“你也知道了。”蘇見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還是自己人貼心,比起那些個歪歪扭扭也隻有淳歌會站在他的立場考慮。
“世子有功,卻不是大功,祖宗所定的宗法,能改,卻不是世子之功能使其改變的。”淳歌一臉歎息說道:“這一回是委屈了太子殿下啊。”
“哼,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功績,便欣然領受,將你置於何地?”蘇見豫麵色一變,露出鄙夷之態,陰陽怪氣道。
“臣?”淳歌一臉的詫異,可心中卻是了然,蘇見豫果然是見不到他悠閑,非得見他給拉進來,巧的是淳歌倒是願意配合著演出這一場。
“想想你的功績,那世子可比的,若是那世子受了,你官淳歌為官十數年的苦勞,又該往哪裏擺?”蘇見豫義父義正言辭的模樣,若是其他人聽了定是要為蘇見豫這大義感動,隻是他對麵的人是淳歌。淳歌與蘇見豫,兩人可謂知根知底,蘇見豫現在知道給淳歌的賞賜少了,早前幹嘛去了。
“為國分憂乃是為臣之道,豈是為了世俗之物。”淳歌釋然的模樣,周身是祥和之氣,“臣從不想這些,皇上也別為臣委屈。”
淳歌說得中聽,可蘇見豫的眼中卻出現了深究的神情,別人聽不懂以為淳歌是在謙虛,可他卻知曉,淳歌這是不想進入北王與皇室之間的這攤汙水啊,但與北王相爭,怎能少了淳歌這一員猛將呢。
“你很好,可北王確欺人太甚,太子乃是未來的儲君,他不能退啊,他若是退了,那將來登基,豈不是人人可欺。”蘇見豫甚是沉痛,所展現的憂心可不是作假。
以退為進,蘇見豫對淳歌慣用的伎倆,淳歌早就不會上當,可這一次,他還是心甘情願的走進去,“北王此番的作為,委實過了,皇家威嚴不可冒犯,的確需要敲打敲打。”
蘇見豫果然露出笑意,這個淳歌還是吃這一套的,先前的那些怪異行為,便是一個孩子鬧鬧脾氣。
“他確實要敲打敲打。”蘇見豫滿意地點頭:“淳歌覺得當如何。”
“自是讓世子知道知道京城的風俗。”淳歌淺淺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