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敲車窗,前方的人未曾響應,車外的白牆灰路依舊在倒退,說什麼鬼打牆,鬼推路,她絕對不信,不過……無垠半躺著閉起了雙眼,她到底要看看前麵的人要把她帶到哪裏?或是想要在車上完一段車震?
突然間,車慢慢減速,無垠睜開了眼,帶著剛睡醒的朦朧,剛一停車,車窗外響起了拉動扳手的聲響,伴隨著器械聲,無垠敢肯定,現在,自己隻要一打開門,對著的就是無數槍口。
“呦……終於到了。”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不經意間扭了扭手中的戒指。
“小姐,請下車!”前方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下車?這可不是她想去的地方。“哎,我還沒付錢呢……”
“不……不用了……”說著前麵的司機,手忙腳亂地打開車門。
想逃?蔥玉般的白指一伸,細微的一聲咻聲後,戒指上的白絲纏住眼前人的脖頸,雙拳一握,向內一拉,白絲又咻的一聲收回,對方的身上除了一道紅痕什麼也沒留下。
隻不過,司機整個人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僵直在那裏,搭在車把上的手都來不及扳動。
打開車門,迎接她的是預料之中的槍口,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南宮無垠瞬間不快了起來,十年前的那晚她也是這樣被一隻槍抵著腦袋,脆弱無助,隻不過,今非夕比,如今誰再敢用著槍口抵著她,她會讓他們知道,威脅她的代價!
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無垠很配合地舉起了雙手,對方的人迅速圍了上來,一人用皮繩綁住了她的雙手,還趁機偷摸了一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麵無表情地跟著向前走,旁人隻道這名綁票莫非是嚇傻了,這麼順從!
看著被帶走的目標,剩餘的人敲了敲車窗,示意車內的人可以走了,過了許久,車內毫無動靜,門外的一人走上前,打開了司機的車門。
車門瞬間洞開,帶著強勁的冷風,麵無表情的司機從車內傾倒了下來,啪啪的幾聲滾落聲,一顆頭顱墜地,像球一樣滾了出來,霎時,斷裂處血漿噴湧而出。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所有的人都傻愣在一邊。開車門的那人死死地看見那司機倒落的一刻,仿佛慢電影回放那樣,脖頸處漸漸錯開,血液噴湧了出來,濺了自己一身……
男人愣愣地摸了一把臉上的血,“啊……”
拐過幾條街,無垠很敏銳地聽見了那聲驚恐萬分的叫喊,還有那槍支丟落的聲音,她摸了摸戒指,哼,算是給他們壞了自己心情的懲罰吧。
“老黑,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周圍不禁有人嘀咕。
“哪有什麼聲音,你這老兒不會幻聽了吧!”被叫的人不屑地答道。
“去你的幻聽,老子幹偷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被反駁的那人不滿地叫道。
哄,原來是特殊職業呐!
“你說我們要把這妞帶哪去兒?難道要給那群毛小子?那豈不是糟蹋了?”
“按雇主說的做,沒你折騰的機會……”講話的突然沒了聲音,停住了腳步,狹窄封閉的黑巷子前方,站了幾十個叼著煙頭,紋著骷髏文身的人,前方,還不時有幾個捧著酒弓著背的男人聚攏起來。
看著這情景,正拆著冰棍的老黑手都僵了,不知是被凍僵的還是什麼,整個氣氛都陰沉了下來。
跟著他們,無垠突感這個清秋真是……涼快!
被這氣場壓迫,老黑的手一抖,站在身旁的無垠掙開繩索,伸手撐住了他的手腕,拿過他手上的冰棍靜靜地咬了起來,嗯,是奶磚,她喜歡!剛才她就聞到了這奶味。
那方的人個個舉起了棍棒,老黑這方的人手握著槍都在發抖,說為何要發抖?拿著假槍的三流混混怎麼能不發抖?這種惡趣味虧蘭芙兒想得出來,在聽到那遠處掉落的槍聲,空殼一般的,那不是沒裝彈藥就是隻是把模型槍,前者的可能性很小,後者仿得還真像!拿輛寶馬當出租車,拉個管家當綁匪,她動手殺了他已經是夠給麵子了!
鐵塔區,她與這地方真是有緣,對方居然把她綁到這裏來了。
不過混混依舊是混混,穿上了西裝也當不了貴族,披著羊皮的狼,本性難移。蘭芙兒不清楚自己是否看見了她,在不清楚自己的底細下又不敢與自己鬧翻,不敢隨便動用雅蘭家的人,倒是雇了幾個混混來玩了場空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