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對麵的這個胖子就是犯了清閑過度的病了,他的腦子裏已經因為接觸了太久單一的東西而變的簡單。估計目前他想起這個監獄裏的建築,腦袋就會疼痛不已。這正是個好機會,我可以利用他對自由的渴望。
開始我並不放心,即便是他說的外麵的那個人給了他很多好處,可是那些畢竟都是表麵的東西,隻能一時滿足他的需求罷了。越獄啊,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失敗的話,他可能會因為和我串通一氣,而再次被判個十年二十年的。要知道一個被關了十年,未來還可能繼續被關在這裏的人,什麼物質上的東西都沒有自由更重要。他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對越獄失敗的恐懼和擔憂而出賣我,可能現在我還不會害怕這點,但是未來如果真的有越獄的可能性,我可承擔不起被人背叛的代價。
不過現在就好了,他對自由的渴望已經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這正是我需要的,在自由的誘因下,他就是被我掌握在手中的玩偶。盡避我不確定能控製他多久,我還是能保證他不會出賣我的。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去?”我挑著眉毛,盡可能說的言語間充滿誘惑。如果我真的要按照外麵的那個人設計好的每一步走的話,這個胖子就是我必須爭取到的第一個同夥。
胖子的臉上露出喜悅,不過隻是短短的一秒鍾的表情。
“我有這個打算,可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的把握。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和我心裏都清楚,越獄可不是一件小事。這裏是監獄,不是買票就能進來的公園。你和你在外麵的那些人到底計劃得有多詳細,我必須知道這點。不然,我是不會輕易答應你的。”
這家夥突然變得很機警,臉上的表情嚴肅的就像一個在嚇唬孩子的大人。我能明白他話的意思,他現在就像我懷疑他一樣懷疑我。不過他懷疑的還真對,我真的沒有什麼詳細的計劃。可是我不能告訴他實話,那樣我豈不是真的就一輩子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我可不希望自己在這個高牆電網下麵老死,那得是多麼可悲的人生啊。
但是我現在有想不出什麼計劃來,一下子讓我編個那麼大並且周全的計劃我哪裏做的出來。我站起來,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是腦袋裏已經開了鍋,各種細胞飛快的轉著,想盡快的說出一個乍聽起來很讓人心服口服的計劃。
外麵變的吵鬧起來,窗子上印出幾個人的影子。那幾個影子一字排開,看樣子外麵的人像是擋在了屋子前麵。
“監獄長?你怎麼來了?”一個拔得很高的聲音傳進來。
“恩。你們怎麼都站在外麵,沒有進去工作?是不是有偷懶了?我可告訴你們,這個工廠不是你們的救濟所。如果你們給我起吊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緊接著,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傳進來,從聲音上可以聽出,這個人在監獄裏麵一定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不能,不能。這不是裏麵有點熱嗎,我們兄弟幾個出來透透氣。我是監獄長,現在什麼事情不都是受講究人性化的嗎?我們雖然是囚犯,可也是人啊。是,我們曾經都犯過罪,但是我現在在您的教育下不都改邪歸正了嗎。那個工廠裏麵熱的簡直是要了人的命,什麼時候和上邊說說,給我們來個空調什麼的?”
“空調?我們的辦公室都是吹風扇的,我都不知道和誰去講人性化呢。你還在這個給我掰扯這個。我可是告訴你們了,現在就這個情況,你們要是忍不了就可以在自己的房間待著,不用來工廠上班了。要是你們不來,看見沒,這裏的多的是人想去工廠裏幹活呢。”
“你看你,監獄長。我沒別的意思,這裏麵真的是太熱了,我們想脫了衣服,光著膀子。可是你也知道,咱們監獄不是不允許犯人赤身裸0體嗎。您要是不相信裏麵是個蒸籠,您就進去感受一下。你進去嗎?”最後一句話又被拔得很高,知情的人一聽就是說給裏麵聽的。這是通風報信,通知裏麵的胖子監獄長來了!
“我是要進去,你們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是例行檢查的日子。你們可給我老實點啊,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
看來這個監獄長是真的要進來,我轉過頭看著胖子。他倒是很鎮定,沒有像外麵他那些手下那樣慌張。
“來,跟我過來。”胖子離開座位,向著我剛進到屋子裏時看見的那個大門走去。
我跟在他後麵一臉的茫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監獄裏不允許犯人單獨在一起。從外麵胖子的手下的反應來看,這一定是個很嚴重的事情。
胖子把門打開一個縫,然後鑽進去。他站在裏麵示意我快點過去,然後自己轉過身尋找些什麼東西。
我鑽過來,在他的示意下把門關上。
門的這一邊還真是別有洞天啊,大的簡直超乎我的想象。從我站的位置開始,各種桌子一並排開,上麵頓滿了水果蔬菜還有大塊大塊的肉。地麵上的堆滿了腐爛的菜葉和油的汙漬。幾個犯人穿著藍色的工作服,正在一車一車的搬運食物。一個穿著很像廚師的人正站在一口大鍋麵前,用勺子攪拌著裏麵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