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這樣的轉移注意力的方法真的很好使。聊了一會,我就放鬆了很多。之前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靜下來。
“怎麼樣?現在好點沒有?”丁曉哲聽完我一大堆的話後,看見我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再次拍著我的肩膀問我。
“好多了,我發現你的這個方法還真的是很管用的。”我臉帶感激的笑著對他說。
丁曉哲看出我的感謝,報以沒多大事的笑容。“沒什麼的,實話告訴你吧,我之前也有類似的病例。當然這也不是什麼病了,隻是緊張引起的。不過我是說我的是因為緊張,你的可能是因為心裏麵有什麼過不去的砍吧。”
“你還會緊張?你可是上市公司的準總裁啊,怎麼會緊張。走到哪裏還不是威風八麵,辦什麼事情隻要你一說話就會有一大堆的人跑過來給你賣命。按照我的思維邏輯,隻要是生活上不缺錢的人,都不會緊張的。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錢擺平,比如說憂鬱,你就可以來上一克的鋰來治療。”
“你那是對我們的片麵認識,不是全部的認知。你這樣想,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們都是人。所以你會有的憂慮和困擾,我也會有的。再說,我所有的業績都是我自己親自去闖出來的,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你看你要是站在我的角度的話,你就會體會到我有多麼的不容易。國域集團旗下有幾十萬名的員工,分公司從國內到國外跨度極大。這樣的人數,這樣的規模,誰不上什麼時候就會出現個意外。這些都是我的憂慮,都是日夜夜擔心的。而且還要麵對外麵不斷來,莫須有的指責,這些都是我這樣的人需要承擔的。”
“天啊,我一開始以為像你這樣的人,已經衣食無憂了,還會有什麼課憂慮的。沒想到你擔心的事情,要比我多得太多了。”
“那當然,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誰也沒有標準答案,誰也沒有走過的經驗。不要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看今天我們也算是患難與共了,就把你內心裏的事情說出來,和我分享一下吧。也許這樣之後,你的包袱就解脫了。”
我看著等下麵的丁曉哲,這個人說話的語氣要比他的麵相讓人放心的多。以前在電視上看到他的時候,總是一些很桃色的新聞。即便有些很正麵的報道,但那也是他如何吞並了其他的產業,讓那裏的人們失業。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就坐在我的麵前。
這是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那個時候我在電視機麵前看著他,從來都是隻是有崇拜,不敢有任何的其他意思。剛才他說他這樣的人也是不容易的,現在看來他還真的是很不容易。看來自己以前的思想是在是太偏激了,每次看到網上有些人--就是那些富家子弟盡情揮霍的時候,都覺得他們是在敗家。認為他們是一些吃著父母錢的傻X。可是現在看來,也許他們花了幾十萬的吃飯錢,也隻不過是他們平時的花銷一樣。
“那好吧,我就說說,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我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的雙腿再放鬆一些。“有一年的夏天,我和我父親出去玩。那個時候我們還沒住在這個城市裏麵,我記得全家幾口人都是住在一個建築工地的工棚裏。”
“那個工地就在山腳下,所以我平時就會自己一個人去到那邊玩。那天我父親帶著我出去,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一邊走一邊喝著二鍋頭。我父親那個人就是那樣,我們雖然都很尊敬他,但是他自己好像從來都不愛惜自己,每次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他就會喝上一兩瓶。事情到最後,他已經什麼事情都喝酒了。最後他就開始酗酒。”
“那天我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事情,總之在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就已經喝掉了三瓶酒了。我跟在他的後麵,一句話也不敢說。盡避我知道他喝的已經很多了,在山裏走路晃來晃去的是很危險的。說不定哪一步踩歪了,踩空了,就會滾到山下麵。可是以前他在喝酒的時候,我說過他不要喝了,結果換來的都是一頓暴打。那天他的表情,讓我更加不敢出聲了。”
“我就一直跟在他的後麵,防止著他出什麼意外。我們倆個到了山頂的時候,他說他要去尿尿,叫我在原地等他。見我答應了之後,他就離開了。可是他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可我害怕他回來之後發現我回家了會打我。所以我一直在原地等著,直到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再不走的話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