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離緊抿著薄唇忍著腕上傳來的割肉止痛,這樣漸漸加深加重的折磨讓她眼前花白。
“真能忍啊!”銘血一語雙關,心裏不由佩服起眼前的女子來,不過那點小小的敬重很快就被嗜血與征服欲所掩埋。他就不信她能一直忍得住!
銘血眼眸一眯,手掌用力一扯!
“啊!”
痛苦的喊聲劃破夜空,那入骨的痛讓子離無法忍得住!
“嗬嗬,夫人的叫聲真是讓在下不忍了呢!”銘血一口一聲夫人聽來好像很有禮,可他手下的動作卻讓人膽寒。
“銘血,你說得沒錯,慢慢的折磨她讓她痛苦死去才能讓我得到複仇的快感!”司徒瓊看著子離手腕上泊泊流出的鮮紅已是興奮不已,她對著解開銀絲的銘血再次說道:“將她折磨的隻剩一口氣時就把她的心挖出來,還有她腹中的孽種!”
“別急,我們慢慢來!”銘血好像也玩上了癮,子離的倔強激起了他嗜血的因子,看著她忍著,然後忍不住痛苦喊出時的快感讓他想要慢慢的玩、慢慢的折磨她。
“你們……即使殺……了我,也逃不……出去!”子離虛弱的喚起,手腕不斷傳來的刺痛讓她意誌漸漸模糊,看著他們兩人的麵容也朦朧不清。
可他們兩人像是不擔心一般,銘血依舊將解開的銀絲纏在子離的左手手腕,而司徒瓊則雙手環胸看著即將又有上演的好戲。
“我們的去留該不是夫人要擔心的,等解決了你,東方殘一樣要死!”銘血眸子一冷,提起墨軒他便腹中怒火燃燒。
當日墨軒下了鎖魂令後獵狐統領便將他逐出了獵狐讓他無法再在自己的家園呆下去,在與司徒勇父女逃亡的這些日子裏他們每日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若不是數日前司徒勇死在了青龍手裏讓他們兩人看清了事實以後也絕不會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來了夔門找墨軒。兩人一心想著殺了夔門門主後鎖魂令便可以自動取消,可誰想到在霧山外守了數天後竟然看見了景辰他們,本就為無法進入璿璣乾坤陣而犯愁的兩人靠著歐陽手中的夔門令跟進了夔門,而且還知道了子離也在門苑裏,這樣的冤家路窄分明就是上天賜給他們的報仇機會,如此一來,他們兩人還不新仇舊恨一起算麼?
“就憑你們……也妄想……殺……啊!”子離的話斷斷續續來不及說完已是再次溺喊出了慘叫聲,左手被銘血用力拉扯著銀絲讓她痛得隻能緊閉雙眸不停搖首,盤起的青絲淩亂不堪,灑落在雙肩的幾許也因痛而溺出的冷汗粘著了臉頰。
她想要握緊手掌不讓自己那麼的痛,可雙腕的刺骨止痛讓她無力握緊。
銘血劍眉挑起,薄涼笑著:“這樣就堅持不住了?夫人剛才不是很鎮定的麼?”
“畜生!他……不會……放過你!”子離痛得無力說話,可心裏的恨意讓她怒目看著眼前的銘血,即使她已是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那張含笑而猙獰的俊臉了。
“哈哈……”銘血放聲笑著,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讓他剛才的冷峻之色蕩然無存了。
“在下與東方殘相必你此刻受到的折磨已是輕的!既然你已經嫁給了他就必須承受這些!”他再次取下了子離左手上的銀絲,染血的銀白細線閃爍著刺目的鮮紅,隨著他抽出銀線,子離手腕上傷口的血流的更加肆意,痛楚入心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銘血勾唇,微側首對司徒瓊說到:“瓊兒,這次就如你所願!”
子離聽得到他在說什麼,心裏的絕望讓她放棄了掙紮更是無力再掙紮了,她微低著螓首看著自己的腹部,嘴角緩緩揚起,心裏再次對著屬於他們的孩子說著:別怕!娘親陪你,娘一直都陪著你……
眼裏的濕潤並不是因為死亡的來臨,她是不舍得那個男人,那個一直深愛著自己、屢次為了自己放下尊嚴找了的男人!
逆風,你知道我愛你嗎?深愛著,一直都愛著……
子離淺笑著,淚水滴落在地上,瞬間便滲入了土中找不到痕跡,垂落在肩的青絲隱隱遮蓋了此刻她臉上的如花笑靨,可銘血還是看見了,司徒瓊也看見了!
“你笑什麼!”司徒瓊一手握著銘血的手不讓他下手,她想要知道此刻子離臉上的幸福笑容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她都死到臨頭了居然沒有一絲畏懼,反倒綻放出讓她刺眼的笑來。
子離微微抬首,看著眼前模糊的影響困難出聲:“我笑你……永遠都……輸我……他愛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