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平靜。
手卻緊緊的握著江流的，那樣子，好像真的要抓著她的說殺了自己一樣。
江流用力的扯了兩下沒有結果之後，她咬牙看向他，“你瘋了是嗎？你就算是要死，也不要拉上我！”
“我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他緊盯著她，說道，“要麼，現在殺了我，要麼，我會糾纏你一輩子。”
江流扯不出自己的手，幹脆低頭，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
他終於鬆開手了。
江流迅速將剪刀撿起來，丟到一邊。
“瘋子！”她看著他，說道，“你就是一個瘋子！”
他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
江流皺起眉頭，那樣子，就好像真的看著一個瘋子一樣。
她說道，“神經病！”
話說完，她轉身就要走，他卻將自己的手抓住，然後，江流整個人都被壓在了床上，他直接吻了下來！
江流僵住，隨即用力的要將他推開，隻是在他的麵前，她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
江流也累了，她手上的力氣一點點的消失，也逐漸，放棄了掙紮。
在他的手就要將她身上的衣服解開的時候，清脆的鈴聲傳來。
江流的身體一震，正要將他推開時，他卻將她的手扣住。
他吻著她的耳垂，那綿長誘惑的吻，讓江流無處招架。
她的身體逐漸軟了下來，但是就算這樣，她還是保持著幾分理智，“你先將我鬆開！我要接電話！”
他的動作一僵，然後終於，將她的手鬆開。
江流立即從床上起來，拿出手機。
她的臉頰都是通紅的一片，手也在輕輕的顫抖。
上麵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江流看著的時候，心裏麵咯噔了一下，隨即接了起來，“你好。”
“你好，是江小姐麼？”
對方禮貌客套的話，讓江流心裏麵的不安更加加深了幾分。
她慢慢的說道，“我是。”
“這裏是南城第一醫院，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做肖歡的人嗎？”
……
江流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醫院的。
她直奔急診室。
“肖歡呢？他在哪裏？”
江流的聲音都在顫抖，隨便抓了一個人就問。
對方正一臉懵，傅城勳已經將江流拉了過去，“他在手術室。”
江流隻能跟著他走。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
江流就站在外麵等著，身體挺直，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傅城勳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低聲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聽見聲音，江流慢慢的抬起頭來，看了看他之後，很快低下頭。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在看見渾身都是血的醫生時，江流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一樣，整個人定在那裏，連上去問醫生一句都沒有辦法。
傅城勳立即上去，“你好醫生，怎麼樣了？”
“失血過多，而且送來搶救的時間太晚了……”
醫生的聲音傳來，而他究竟說了什麼，江流又沒有聽多清楚。
在他說了一堆之後，江流終於衝了上去，“我就想要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說實話，之前看電視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江流還曾經吐槽過，醫生好像沒有別的台詞一樣。
而那個時候，江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猛地轉頭，那一邊，護士已經將白布蓋上。
傅城勳將她的身體扶住，“江流。”
她深吸口氣，努力的站著，“我沒事。”
話說完，她朝手術室裏麵走，一步步的。
站在那滿是血的床前，她伸出手來，將白布掀開。
是肖歡的臉。
江流的手開始顫抖起來，腦海裏麵突然想起了上一次在加百利的停車場，他跟自己說的話，和對自己展現的笑容。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
那是他們最後的對話。
“江流。”
傅城勳的聲音傳來，江流轉頭，在看了他很久之後，她才點點頭，“抱歉，我好像……失態了。”
話說完，她將白布重新給他蓋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啊，我……我好像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流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斷斷續續的。
直到後麵，傅城勳這才將她的身體摟住，說道，“好了江流，什麼都不要說了。”
江流這才看向他，說道，“我說什麼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傅城勳沒有再說什麼，隻帶著她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