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歡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
因為事發突然,他也沒有遺書,所以他留下的遺產應該怎麼處理,成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而更大的問題是,他一手創辦的歡世,應該如何。
股東都還在,肯定要選舉新的總裁。
隻是這些事情,江流都不關心。
因為沒有親人,所以肖歡的葬禮都是江流在操辦。
來的人不少,都是之前他在生意上的人,江流站在那裏,往後看了一圈之後發現,沈彥沒有來。
她的手握成拳頭。
傅城勳站在她的身邊,在看見她握起的拳頭後,伸出手來,將她的手握住。
江流沒有掙脫開。
那個時候,她的確需要。
葬禮結束之後,江流上了傅城勳的車子。
艾飛在前麵開車,江流沒有說話,傅城勳也沒有開口,整個車廂裏麵,都是一片靜謐。
終於,他說道,“歡世,你打算回去嗎?”
突然的話,讓江流不由愣了一下,看向他。
傅城勳繼續說道,“雖然這兩年的時間市場不是很景氣,歡世的市值縮水了不少,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依舊是一塊不錯的肥肉,葬禮過後,股東肯定要選舉新的總經理,你要是願意回去的話,我可以幫你。”
江流的眉頭皺起,“什麼意思?”
“你也看見了,你是肖歡最信任的人,我想他最希望接受歡世的人,也應該是你,你還記得麼?在我的手上,有歡世百分之十的股份。”
說實話,這件事情,江流還真的差點忘了。
那還是她和傅城勳第一次分手的時候。
此時聽見他的話,江流隻沉默沒說話。
肖歡走的太突然了,以至於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江流,更是如此。
終於,她說道,“就算你手上有股份,我也無法……”
“我說了,我可以幫你。”他知道她要說什麼,直接說道,“沒有什麼,是我想要做,卻做不到的。”
他的眼睛裏麵,是一片自信。
江流看著,不由震了一下。
她垂下眼睛。
“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也行,就算不是你,其他人應該也可以將歡世經營好,就是在理論上……”
“我要怎麼做?”江流看向他。
傅城勳看著她,將她的手握住,“我幫你。”
……
那是在肖歡葬禮結束的第二天,傅城勳給歡世的其他股東發出了邀請,在酒樓要了一個包廂,宴請眾人。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
在傅城勳將歡世的股東名單列出來的時候江流才發現,現在歡世最大股東是傅城勳,另一個是……沈彥。
他們都占了百分之十,也是這一次選舉總經理最好的人選。
但是說是最好的人選,似乎也沒有多好。
傅城勳已經有了傅氏,而沈彥更隻是一個醫生,經商這一方麵怎麼樣,還無人得知。
在接到傅城勳的邀請時,那些股東立即明白了傅城勳的意思,大部分都赴了約。
傅城勳沒有通知沈彥。
“就算他有股份,但是他也不一定會去競選吧?之前肖歡和我說過,沈家的人也希望沈彥可以從商,但是沈彥拒絕了,因為他是真的想要成為一個醫生,現在怎麼可能……”
江流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城勳已經說道,“以前不願意,現在就願意了。”
他看向她,“要打賭嗎?他會參加競選,一定。”
傅城勳說的這樣的肯定,江流也不好說什麼,正要繼續看其他的資料時,傅城勳卻將文件按住,說道,“賭什麼?”
江流皺起眉頭,“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賭了?我不要。”
她將他的手拿開,傅城勳的聲音傳來,“如果你輸了,你就搬到我那裏住。”
那個時候,江流正在他的辦公室裏麵。
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動作不由一僵,然後,她看向他,“憑什麼?”
“不憑什麼。”
江流忍著不發火,“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搬到你那裏。”
江流決定不管他。
傅城勳將她的手握住,“恩?”
江流咬了一下嘴唇,看向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恩?”
“我要回到歡世,但是歡世的股份是你的,不是我的。”
她的話,讓他輕輕的笑了起來。
然後,他說道,“我給你。”
如此的爽快,就好像隻是上街買顆白菜給她一樣。
江流頓了一下,將眼睛轉開,“還有呢?”
“你還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