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危急的時候,傑森終於醒了過來,正好看到歐文和野狼抱在一起搏鬥,傑森撿起了歐文放在他身邊的手槍,打在了野狼的頭頂上。
夕陽已經落到了遠處的山頂,天空中紅霞映照的大地一片金黃,山坡上兩個人躺著,歐文不想動,隻想就這麼睡一覺,哪怕再也不會醒來。這時他仿佛看到了那遙遠的天際,自己的兄弟們正在朝自己招手……
過來許久,歐文的喉嚨從開始動了一下,偏頭看著躺在一棵灌木旁邊的野狼的屍體,歐文滿意的一笑,伸手拉回剛才打鬥的時候,落在一邊的水壺,猛的灌了幾個,解下自己的絲綢方巾,開始為自己的肩膀包紮。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歐文才掙紮著將傑森扶起來,沒想到兩個人,居然被一頭野狼弄成這副慘樣,歐文想到,如果皮特知道自己居然被一頭野狼弄的渾身是傷的時候,會不會說一句‘看呐,維斯特,要是我在的話,一腳就可以踢碎那家夥的屁股……’
將傑森扶到馬上,他的一條腿被石頭壓骨折了,其它並沒有什麼傷,而歐文是肩膀上的傷最嚴重。從周圍的草從中尋了一些草藥胡亂的嚼碎了塗在傷口上,血也開始慢慢的止住了,雖然有些頭暈,但是勉強還可以扶著馬匹朝斯文森離去的方向走去。
事情的開始是傑森在經過一個灌木旁邊時,突然看到灌木後麵的野狼,驚嚇之中從馬上摔了下來,而牛群也被野狼嚇到,開始朝後麵狂奔。而傑森本來摔下來沒有受傷,隻是被滾落下來的山石壓住了小腿。
歐文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時候他才算真正認清楚了牛仔這個職業的危險。以前他老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工作和自己以前做的傭兵相提並論,有什麼危險可以和成天槍炮交加的戰場比呢?
現在歐文終於知道,牛仔風光的威武背後,也有著不亞於傭兵的風險。
兩人緩慢的走了一裏多路,歐文終於堅持不住,決定原地紮營,等待斯文森過來尋找。兩人還沒有升起篝火,就看到斯文森和另一個牛仔打扮的人出現在視線中。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以後,斯文森決定讓後來的那個人送歐文和傑森回附近的小鎮休息,而他自己回去將野狼的屍體運回去。
一張狼皮的價錢,足夠彌補他們在小鎮上買藥和修養的損失。
小鎮靠南麵,斯文森已經在這裏租了一家牧場的牛圈,將牛群趕在裏麵。而歐文被那個牧場的牛仔比爾,也就是和斯文森一同回去尋找他們的那個牛仔安排在一個工人房中,小鎮隻有一個醫生,說是明天才能過來。
歐文和傑森晚上隻好躺在床上,現在歐文最擔心的是傷口發炎,血已經止住了,就怕那狼牙含毒,到時候傷口發炎可不是開玩笑的。
第二天早上,斯文森到房間裏看望兩人,並決定在這個小鎮臨時聘請兩個牛仔送牛群到文森理,而傑森是老板的兒子,也是押送牛群的貨主,必須根本牛群一起走,他腿上的傷,也隻能在路上醫治。
至於歐文,斯文森的意思是讓他在鎮上接受治療,並表示自己可以幫忙寫一封介紹信,等他的傷好了以後,可以去一家大的礦山中找一份工作,那裏有的牛仔隊長,是斯文森的一個老朋友。
歐文心裏知道,斯文森看出自己是個新手,不願意再帶自己上路,不過他還能答應,留下一筆錢讓歐文治傷,又將那張狼皮留下來給歐文。這樣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更何況他還介紹一個工作給自己。
上午的時候醫生來過,並沒有解釋為什麼昨天晚上不能過來,隻在觀察歐文和傑森的傷口的時候,驚歎不已。一直追問歐文是怎麼懂得印第安人的手法處理傷口的。歐文最後隻得推脫,以前家中有一個印第安奴隸,這才算打發了這個家夥。
午飯過後,斯文森帶著新的牛仔和牛群出發了,而歐文也留在了這家牧場,斯文森走之前和比爾商量好,以每天五美分的價格,歐文租住在牧場中,直到他的傷完全康複。請比爾幫忙扶著自己,看著斯文森離去的背影,歐文心中突然有股感傷,一個大名鼎鼎的傭兵之王,居然有一天,會因為戰鬥力不合格的原因,被人就這麼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