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梁媗以為,那個把她打進了無邊地獄,那個隻剩下父親讓她掛念的地方,她是再不會有一絲一毫得感情了的,但在它真的在瞬間就傾塌的時候,梁媗竟還是哭了。 WwWCOM
家族之於人們所代表的東西,也許向來就不是個人所能決定要或不要的,所以不管是鍾晴或梁媗,就算曾痛恨過需要她們犧牲的、那個名為“氏族”的東西,但終歸對於它的感情,無法隨心所欲的能拋棄。
這些梁媗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她看著身邊麵色平靜的鍾晴,心裏卻是想著要不要岔開這個話題呢?
如今既然鍾晴能約她相見,那鍾尚書那邊肯定是沒事的,不然此時梁媗收到的就隻可能是鍾晴得書信,而不是見到了她的本人。
但鍾尚書既然已無事,這時還是不要再繼續深談這個話題的為好,在無能為力的時候,有時想太多也隻能是庸人自擾,除了讓自己更加深陷在憂慮中無法自拔以外,其他的是一點益處也沒有的。
梁媗想了想後,也就對鍾晴道:“鍾姐姐,長平公主殿下的花宴快要到了呢,不知道公主殿下現在已經邀請了哪些人了?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我的熟人啊。”
鍾晴笑道:“你這個問題我還真就是知道一些的,就在昨我進宮去拜見長平公主殿下時,她也剛好和我起了這件事,我還記得公主殿下是隱隱的提起過幾個人得名字的。”
“是哪幾位啊?”梁媗本來就隻是隨便,想岔開話題罷了,可此時聽見鍾晴這麼一後,她反倒有些緊張起來了。
“昨公主殿下提到的人倒不少,但已經確定了有被邀請也就那幾個而已,其中齊國公和宋國公家的幾位是一定會被公主殿下邀請的,其他得則也就是傅相和蘇家的那幾位了。除去這些,剩下的我也就不太清楚了。”
鍾晴把昨從長平公主那兒聽到的人名都和梁媗了一遍,梁媗從頭到尾的都仔細聽完後,卻還是沒聽見讓她緊張的那個名字,當下就輕輕鬆了一口氣。
不過梁媗也知道,這不過就是長平公主和鍾晴提起的罷了,但那些還沒提起的呢?其中會不會有讓梁媗緊張的那個名字,誰又會知道?
隻是盡管如此,梁媗此時心頭也是輕鬆了不少的,她看著鍾晴,嘴角卻不由得微微彎起,“真不愧是長平公主啊,被邀者無不是王公貴族之後。”
“那倒也不盡然。”鍾晴這時卻笑了,她對梁媗道:“以往在長平公主殿下的賞花宴上,被邀者除了我們這些紈絝子弟之外,還有另一種人也是不會少的。”
“哦?”梁媗意外的挑了挑眉,要知道,西殷的宮城戒備之森嚴,那真是已經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了,而長平公主由於得到了文帝的極度疼寵,因此她周圍的侍衛守備也是極其嚴密的。就像上次文帝不是連徐昭都給派出宮,讓他去守在漢水之畔賞花燈得長平公主身邊嗎。
這樣嚴密的守衛,要不是王公貴族之後,梁媗還真不知道能有誰可以進入長平公主得賞花宴的了。
梁媗有些不解,而鍾晴自然也一眼就看出了她在疑惑什麼,於是便笑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你不常參加這類宴會,所以才會不知的。在以往長平公主的賞花宴裏,除了經常見得到的那些熟麵孔外,還有的就是當下建安裏的一些青年才俊。”
青年才俊?
梁媗眉尖微不可見的就是一挑,“青年才俊”這四個字的要是直白些得話,那便是風流倜儻、滿腹才華,可偏偏又是出身於寒門中的寒門子弟了。
這類人在建安想要出名,那靠的就隻有滿腔的才華和學問了,雖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投機取巧之人,可大部分還是真有錦繡文章者的,他們在建安之中處處都留下自己的詩詞歌賦,讓識得千裏馬的伯樂出現,然後再到處一宣揚之後,這些青年才俊自然就可名揚建安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