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建安中,為了這些位青年才俊,還有好多可以讓他們施展才華的地方,就像漢水之畔、禾豐齋、醉雲樓和辭月樓等處,一年四季之中,可都是會辦無數場的鬥詩會的。
到時隻要在會上一鳴驚人,那成名之日哪還會遠的?
而長平公主的賞花宴上,鍾晴所的那些青年才俊,便就是這些出身寒門,可卻又有滿腹錦繡文章的士子們了。
隻是想到這兒,梁媗卻開始覺得有些別扭了起來,長平公主舉辦賞花宴,廣邀王公貴族與風流才俊們來參宴,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但問題卻是,長平公主如今可還是並未婚配啊。
而且就已文帝對長平公主的寵愛,想來日後和親什麼的,肯定也是不可能會輪到她的了,不得的就是,以文帝對長平公主的盛寵看來,以後她的駙馬爺,還極有可能可以讓長平公主自己挑選。
那如此一來,長平公主在自己的花宴上廣邀如此多的王公貴族之後與青年才俊們的背後,不會就是抱著想為自己選夫的意思吧?這是不是也太直接了點?
梁媗的麵色越來越古怪了起來,讓得旁邊的鍾晴先是不解,可其後也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了,當下就笑著對梁媗道:“你也想到了?”
梁媗一滯,然後才轉頭看著鍾晴,“鍾姐姐,長平公主殿下一直以來,每月都舉行這麼多次的賞花宴,為的不會就是要親給自己選一個駙馬爺吧?”
“就是如此。”但鍾晴居然一點也不猶豫的就點頭肯定了梁媗的想法,鍾晴對她道:“雖然沒有對外公布過,但其實陛下是早已對公主殿下許諾,允許她的親事可以由她自己做主的,但前提卻是,對方必須得是有才之士。”
“不拘泥於出身?”
“不拘泥於出身。”鍾晴肯定的對梁媗點了點頭,但這卻使得梁媗又是一愣,可隨即就又釋然了,畢竟在西殷的曆史上,西殷公主還有嫁給過屠夫出身的大將軍呢,這相比起來,寒門實在都是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在西殷,公主和皇子不同,皇子的皇子妃是必須要講究門當戶對的,若不是出身於貴族大戶,那基本就不可能成為皇子妃得候選的,但公主可就不是這樣了,隻要駙馬爺能力過人,可以為西殷帶來利益,那不管他的出身是什麼,都是可以成為駙馬爺的。
雖然來有些不好聽,可其實公主的作用在另一個角度上來,就是為了籠絡那些對西殷有益處的人才罷了。
而公主和棋子之間的差別,不過就隻是那個益處必須極其的巨大,巨大到君王舍得賜下一個駙馬爺的名頭,讓他與公主成親,成為皇親國戚。
隻是長平公主如此得文帝的喜愛,想要使得文帝舍得犧牲掉她去籠絡的人才,適合的如今怕已沒有,因此長平公主也才能在自己的親事上如此自主了吧。
“陛下對長平公主真是盛寵啊!”
梁媗不由得感歎了起來,可她身旁的鍾晴卻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漠珂啊,你這話會不會有些口是心非了。”
“這是何意?”梁媗愣了,她完全沒想到鍾晴會冒出這麼一句來,文帝對於長平公主,她是真的覺得盛寵極大的,不以往文帝對長平公主開的那無數次的先例,就隻如今,文帝竟連親事都可以交由長平公主自己去做主了。
這種聖眷,當今還有幾個皇子公主能夠享受得到的,就連太子從某些角度來,都是比不過長平公主在文帝心中得地位的。
畢竟太子是儲君,不管文帝再怎麼喜愛他,有些事也是絕跨不過去的,就比如文帝病倒的時候,長平公主可以進紫宸殿侍疾,而太子祁懷卻就不可以。
這在明麵上雖沒有什麼明文規定,但不管是文帝還是先帝們,在纏綿病榻時,太子都是不許進紫宸殿侍疾的。這在表麵上雖是因了太子身為東宮儲君,在這時更是需要他穩定朝局,不可在此時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