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現在了什麼,她哪有那麼嬌貴?
知道要是沒有了那些珍稀名貴的藥材,常年被沈氏都拿來為她調理了身體的話,那她現在怎麼還可能語氣悠然得在這兒抱怨?
念湘失笑的話語落進了梁媗耳中,讓得一張瓷白色的臉竟難得的也染上了一抹淡紅色,梁媗清咳了一聲後就若無其事的起身了,“我看這是陰得越厲害了,念湘,我們還是快點進屋去吧,不然一會兒你淋了雨,要是冷到了可怎麼辦,這氣越來越熱,傷害了可就難過了啊。 Ww WCOM”
梁媗一麵著,也不管念湘,獨自就往屋內走去了,而身後輕快地笑聲卻是一直沒斷,這也讓得梁媗腳下的度是越的快了。
氣越來越熱了起來,雲曛裏因了梁媗的關係,也是早就備起了冰盆和涼席,在梁媗一進屋後,屋內各個角落裏的冰盆所帶來的涼爽也就撲麵而來。
“除了有些悶外,其實屋內也沒差的。”跟在了梁媗身後進房的念湘,笑著對梁媗道。
“嗯,還行吧,但要是翟媽媽準許再多擺幾個冰盆就更好了。”梁媗直接便走向了離其中一個冰盆最近的軟榻之上坐下,手摸著上麵的紫竹涼席,頗有些可惜的歎道。
“一般人也是不宜待在冰盆太多得地方的,更何況姐你體弱,就更是需要慎之又慎了,翟媽媽也是為了姐著想。”正房內隻有青茼和念湘,以及翟媽媽、裘媽媽等少數幾人才能入內,因此此時屋裏就隻有梁媗和念湘二人,在看到了梁媗如此畏熱後,念湘便一麵為她扇扇,一麵笑著道。
“我又不是孩子了,難不成還會胡亂的怪罪人啊?”
但看著念湘這般替她詳細的解釋起來,梁媗卻就有些好笑了。
翟媽媽是為了她好,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剛剛也不過就是一時笑談罷了,可沒想到念湘卻怎麼正經的解釋了起來,弄得好像她多是非不分一般,這可真是太冤枉了呀。
梁媗和念湘正在房裏笑呢,但屋外卻忽然就響起了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起初還很,但慢慢地卻就越演越烈了,仿佛有石子從空砸落到地麵一般。
下大雨了啊!
轉頭朝著窗外望去,就隻見剛剛還用做乘涼的那一株株芭蕉樹,此時是早已被大雨包圍了的。
修長寬大的芭蕉葉此時在雨滴的滴落下,淅淅瀝瀝的雨聲便盈滿了庭院。
那本就油綠油綠的蕉葉,此時在大雨的洗滌之下,更是越顯翠綠,就仿佛上好的綠玉一般,光澤瑩潤,通明透亮。
本來在這樣一幅雨打芭蕉卷葉舒的詩意畫麵裏,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但也不知道是從哪兒突然跑進了一抹有些匆忙的身影。
硬生生得就把這幅詩意畫麵給打破了。
“姐,不好了,朱姨娘在懸秋閣裏撞柱了。”但比起被破壞了的美景,已經渾身濕漉漉地匆忙跑來的青茼,一句話卻就把梁媗給驚得站起了身來。
“什麼時候的事,朱姨娘現在在哪兒,情況怎麼樣了?”梁媗眉頭直皺的就問道。
“現在朱姨娘已經被相爺派人送回飛瓊院去了,但據看見的丫鬟們,朱姨娘在被送回飛瓊院時,滿頭滿臉都是血,很是恐怖,也不知道到底是昏迷了沒有,剛剛靖海管事雖然已經派人出府去找大夫了,但現在這麼大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反正朱姨娘的情況不太妙。”
青茼剛剛本來是去繡房裏領些針織等物的,但誰知道走到一半,就見到從懸秋閣的方向急急忙忙地來了一大群人往飛瓊院走去,因為人太多了,而且當時離青茼所在的地方也還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青茼是沒有看清被丫鬟婆子們圍著的人到底是誰的,要不是後來手快的抓住了一名丫鬟詢問,那青茼也不會知道到底是生了什麼的。
但此時就算知道朱姨娘是在懸秋閣撞柱。
那情況也沒有多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