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好端端的怎麼會在懸秋閣撞柱了呢?是與父親生了什麼爭執嗎?”梁媗問道,她雖然一直都知道朱姨娘不得梁思玄得喜愛的,可也不至於會讓她撞柱啊。
唯一的解釋就是朱姨娘剛剛又跑去懸秋閣找梁思玄,胡攪蠻纏的央求他放梁姷出紫川院,因而中間生了什麼爭執,這才使得朱姨娘一氣之下做出了這種事情的。
可這一舉動,未免也有些太過衝動莽撞了吧,畢竟如此一來,不止梁姷那兒得不到好處,而且還會給娘親那邊扯上麻煩。
不管從哪方麵來講,這可都理應是後院的事。
而且梁姷也是被沈氏下令禁足於紫川院,在梁老爺子回來以前,都得在紫川院內抄經祈福的。
此事從頭到尾,梁思玄可都是插手過一次的。
但現下朱姨娘卻是連連跑到了梁思玄那兒去鬧,而沈氏不僅沒有阻止,反還不管不問的,以至於朱姨娘最後竟在懸秋閣鬧出了這麼一幕。
那娘親這次無論如何都是很難撇清的了。
梁媗眉頭緊鎖,在屋內忽然就有些焦躁的來回踱步起來了,但直到過了好半晌之後,梁媗卻都還是沒有其他的動作,看得一旁的青茼和念湘都有些詫異的對自家姐問道:“姐,既然你這麼擔心,那不如現在就過去南蘭溪畔一趟看看也好啊,總好過在這兒兀自擔心。”
“不。”可梁媗卻毫不猶豫的就搖頭否決了,“此時也不知道朱姨娘到底怎麼樣了,娘親那兒肯定也才剛剛知道情況呢,我們現在過去不僅幫不到什麼忙,不定還會給娘親添了麻煩,這實在不妥。而且念湘,你現在就去鶴壽齋外的碧清閣等著吧,等一會兒雍兒一出來,就把他接到雲曛裏來,然後再去南蘭溪畔一聲,就我今會好好照顧雍兒,就讓他在雲曛裏讀書,請娘親放心。”
在心底沉吟了一會兒後,梁媗就把命令一條條的都吩咐了下去。
而雲曛也在最快的時間內,就突然肅靜了下來。
前一刻都還是在院內集雨都肥鴛鴦玩耍的丫鬟們,此時也全都各歸其位。
不當班的人也以最快的度全回了屋,不再輕易出門。
今的鎮東大將軍府,在好不容易的清靜了兩之後,又再上下人心惶惶了起來。
在西殷一個姨娘死了也許沒多大的事兒,但要是牽扯到了梁思玄和沈氏,那卻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南蘭溪畔
“夫人,剛剛大夫已經請來了,並且也已經送去飛瓊院了,此時劉媽媽正在那兒坐鎮,除了劉媽媽帶去的人外,飛瓊院裏的丫鬟婆子們是已經被趕回屋裏的了,現在那邊的情況到是都已穩定下來了。”
大雨一直在下,但書房內的幾人卻都無心去望。
沈氏更是默然了好一會兒後,才道:“繼續派人去盯著,有什麼事就趕緊回來稟報。對了,雍兒呢,都這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他回來?”
“四爺早早的就被三姐派念湘接到雲曛去了,而且剛剛派人來通知時還,三姐了,今會一直讓四爺就待在雲曛裏讀書的,還請夫人不必擔心。”
本來是在沈氏身邊安靜地侍立著的墨畫,此時連忙出聲稟道。
而沈氏原先還很是冷漠的神情,在一聽完墨畫的稟報後,就稍稍的消融了一些冷色,在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已經知道後,倒也沒再於此多什麼,反而是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最近楊姨娘與朱姨娘走得近嗎?”
此話是問弄琴的,弄琴一愣,然後才趕忙回答道:“並沒有聽最近楊姨娘與朱姨娘走得很近啊,燕南苑和飛瓊院兩邊又離得遠,平時楊姨娘或朱姨娘要是互相有了走動,那一定是瞞不過去的。”
“那丫鬟和婆子之間呢?”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弄琴這就去查。”
鎮東大將軍府的前後院是各歸梁思玄和沈氏掌理的,平時兩邊也是互不相幹,因此在內院之中,是滿布了沈氏灑下的眼線,那也並不為過,所以隻要是沈氏想要知道的事情,那幾乎就沒有知道不了的。反之亦然,要是內院中人想要做些什麼能避過沈氏的事情,那也是千難萬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