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迷上了植物大戰僵屍,耍完後眼睛裏一直在飄豌豆兒子彈。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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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搖身一變成為誥命夫人,雖然讓少數人物跌破眼球,但大多數人對此並沒什麼特殊觀感。
不論是什麼大人物,有錢有權有才有貌有德有行,周圍沒有一幫吆喝的跟班,頭上沒有堆砌的閃亮亮裝飾物,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為之側目的。了不起的不是主角,而是捧起主角的媒介。
目前,春花就缺乏這種媒介。她沒錢,錢還在別人腰包裏。她沒權,誥命說得好聽,不過是依附性的閑職。她沒人,沒錢沒權她養不起人。她的身更沒華服,雖有誥命服,但如果不是朝拜或是正式場合,誰會發神經穿那玩意。
所以說,聖旨很閃亮,卻隻不過是一點煙花,放放就沒有了,沒有實在東西的聖旨那其實隻是一紙空文,比狗屁還不如。
於時,春花被華麗麗地忽視了。
還有,這種狀況隻維持了一個上午。
下午,鍾縣令派人送來了兩擔米麵十兩銀,曰自頒布聖旨之日起兩個月的俸祿,還送了一男一女兩個人,說是官奴到恭人家中來服役。
春花坦然收下。
這回劉家村可真正是沸騰了。原來這個官兒是實職,的確有好處!
那沉實的糧食和那白花花的銀子,才是真,才是最重要!還每月都有這些東西,豈不是說天天都可以坐著玩睡著吃?太安逸,太爽,太令人嫉妒了!養家糊口的男人都掬了一把辛酸淚,官家呀官家,你怎麼就不封個誥命給鄙人我當當呀。
操持家務的女人則對劉家的兩奴婢掉口水!有了他們自己就再不用衣做飯牽牛喂豬帶孩子了,真是好享受啊。看看那男的,斯斯斯文文,比村裏的老賬房還儒雅,看看那女的,白白淨淨,細皮嫩肉,比村裏的大姑娘還標致,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竟然是劉棒槌的奴婢!真是野豬拱了香花,鮮花長在了糞堆上。
至此,劉家村人深信不疑春花是鐵打鐵的誥命夫人,再沒有變動了。
春花家人坐在地壩邊的石頭上,看著兩個奴婢眼睛珠子都不眨一下。春花坐在堂屋門檻上,瞥了眼外麵春光明媚的天色,仔細打量起這兩個人來。
兩個人身穿暗灰色的奴婢衣,低著頭,一動不敢動。男的四十左右的年紀,身體瘦高,看起來比劉三還要高半個頭,麵貌中等。女的十五六歲,個子高挑,麵貌秀麗,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家風範。這兩人為奴之前必是在戶人家出身。
春花發現此女的鼻子竟與男奴相似,便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人同時跪下,“奴婢張小雲。奴婢張阿生。”
“起來回話。之前你們什麼出身?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奴婢獲罪前乃鄭省張氏未出五服之族親。本在一個酒館做賬房先生,在張氏獲罪前半個月才脫籍認祖歸宗投入張氏門下。奴婢二人是父女關係。”
春花沉吟半晌,“張氏?張氏並不為氏家大族,本朝對充官為奴管製頗為嚴苛,你二人如何為罪?即便為罪,不過是流放或是城旦舂,何至於淪為官奴,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張小雲和張阿生對視一眼,眼中露出怨恨和害怕的神情,小雲蚊子哼哼一般低聲道:“小雲之姑母是許王……之妾室。”
小雲說完後,和阿生跪伏在地,簌簌發抖再不肯說一個字。
春花驚得站起來,許王?那不是趙太宗的次子麼?
中學上曆史課上,曆史老師講到宋史時,曾說起過太宗謀奪皇位的史實。
那許王元僖是太宗次子,因太子發瘋封為許王,是人人眼中的準太子,大好前途一片光明,卻被家中由來已久妻妾之爭害了性命。原來許王有個寵妾張氏,被捧得比主母李氏還要高,得聞元僖封許王,心中頓生歹念,下毒想取李氏而代之。沒想到李氏沒死,倒毒死了親親相公。太宗一怒之下,賜死張氏,禍及家人。
當時她還為這個倒黴的王子幸災樂禍,誰叫他三妻四妾寵妾滅妻的,沒想到如今竟然親眼見著了被張氏連累的張家族親,這緣分真不是一般的淺啊。
既然是毒害親王,抄家滅族當然是題中之義。不過眼前的張氏父女,才從奴婢轉為良民,結果竟成了奴婢中的奴婢,永遠不能翻身的官奴婢,是不是恁地更為倒黴!難怪他二人眼有怨恨不甘!
但怨恨可以,不甘卻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