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家李兄一番好意我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楚明故心知此中有怪但還是笑道,“今晚就陪李兄去瀟灑瀟灑!”
“唉,楚兄你怎麼這麼糊塗?君子最忌與與李千泉這類人交遊,此外……”南樓又要囉嗦。
“噯,南兄你多心了,今晚我是去定了,你們要不要去?”
南樓,王威二人見楚明故鐵心要去,隻得放棄勸阻,都說“我也去”,心想多個人多個照應。
巴縣這個小縣城到了晚上竟也是燈火通明,一片繁話。
李千泉帶著幾個跟班,後頭走著楚明故等人,一行人停在一座名叫“芳辰香”的青樓前。
這個煙柳之所是巴縣甚至全省境內都十分有名氣的,因為它花樣多,美人多。不少富貴之人樂於在此消遣。
門口站著幾個老鴇,瞧見李千泉等人,連忙迎了上來:“哎喲貴客貴客,李公子裏邊請。”
李千泉對著楚明故得意一笑,卻沒成想楚明故瞧都沒瞧他,氣得不行,但還是走到楚明故跟前笑道:“楚公子,請吧。”
楚明故笑著點點頭,一行人跟著老鴇來到大廳內。
“老媽子,哥幾個要去天字號客房玩玩。”李千泉大咧咧地說道。
那老鴇臉色忽然一變,支支唔唔地說道:“公子爺,這……這恐怕不行,天字號客房被另外一個公子包下了。”
“你說什麼?”李千泉裝逼失敗,看楚明故等人臉色不對,以為在鄙夷自己,不由罵道:”他娘的他給了多少錢?爺給雙倍!”
“一……一千兩。”
“什麼?”李千泉摸摸口袋,他這次隻帶了一千五百來兩。
楚明故見了會意一笑:“李兄,算了吧。”
“這可不能算了,在我的地盤誰敢不給我麵子?”李千泉禁不住激,快步跑上樓去。楚明故等人搖搖頭忍住笑跟了上去。
這是個非常非常大而華麗的房間,正中央擺著兩張大桌,左邊一張桌子卻隻坐了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衣的人,麵色白淨,五官精致,長得比南樓還俊俏,若不是那一小束胡子在那,旁人怕是要以為他是個女子了。
李千泉惡狠狠地走上前,罵道:“你個好小子,竟敢占少爺的位子,不想活了!”
那白衣人輕哼一聲:“這店是你家開的嗎?快走快走,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計較。”
李千泉憋紅了臉:“好啊,你討打!”舉手就要打下去。
“你敢打我?”白衣人有些慌亂,叫道。
突然一隻手拉住了李千泉的手臂,一把將他甩開。這手的主人正是楚明故,他說道:“李兄,你這麼喜歡打人嗎?”語氣頗為冷淡。
李千泉聽了竟打個哆嗦,隻得作罷。大庭廣眾下又出了醜,不免更加記恨楚明故,心想再過會你就狂不了了!
楚明故忽然又笑道:“這不還有一張桌嘛,咱們坐這。”他問問那白衣人:“兄台,介意嗎?”
“不介意。”白衣人瞧著楚明故,臉忽然有些紅。
“好,大家坐下吧。“
李千泉揮手道:“各位,菜馬上就來,小弟我先去撒泡尿。”拉著老鴇走到外邊,拿出包東西塞給她,低聲說道:“老媽子,待會把這倒到酒裏去,然後再找幾個得花柳的妓女侯著,明白麼?”老鴇不知他要幹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忽然問道:“那白衣公子的酒裏也要撒嗎?”
“嘿嘿,”李千泉怪笑一聲,“當然要,誰叫他得罪了我。”老媽子領命去了。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走進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李千泉兩眼放光,叫道:”你們終於來啦。”
說著將他兩個引薦給楚明故:“楚兄,這兩個兄弟一個叫王霸,一個叫烏貴,都是崆峒派的高徒,武功高強,目前為我家護院。”
楚明故噴口大笑道:“王八?烏龜?好名字。”那二人聽得臉都綠了。
李千泉幹笑聲,又向他兩個介紹了楚明故:“這位楚兄武功可是非常地高。”
王,烏二人聽了,哈哈大笑道:“李少,你說這個楚兄弟會拳腳功夫?”李千泉假裝正色道:“你兩個不知好歹!不信可以切磋切磋。”
烏貴,王霸二人對視一眼,王霸站了出來,戲虐地看著楚明故,說道:“我來領教領教。”說完忽然拍出三掌。南樓,王威二人驚呼一聲。
“掌法太綿,像個女人。”楚明故搖頭說道,飛身一踹。王霸走的是剛猛路線,聽楚明故這樣嘲諷,又見他的腳踢了過來,心想非把你的腳擰斷不可!
他的手上下一夾,準備卡住楚明故。哪知楚明故半路變招,一掌當空劈下。王霸自然得出手架住,哪知楚明故又變招,改為當空橫掃。
就這樣變了幾十下,王霸還未動過手,身子卻已快虛脫。
“王霸,他在耍你!”烏貴忍不住叫道,“快出手啊!”
王霸猛然醒悟,楚明故出的都是虛招,在耍他呢!他急了,縱身撲上去。
楚明故打個哈哈,說道:“王霸兄,去做王八吧。”當空連踢數腳,有如鐵錘打落,王霸哪裏擋得下,身子呼喇一聲飛了出去。
烏貴見兄弟狼狽下場,展動身形縱向楚明故,喝道:“我來領教!“他有意顯擺下輕功,空中翻個漂亮跟頭才飄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