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熱水已備好,雛菊服侍您沐浴。”雛菊輕聲打斷了蘇慕瑤的沉思。
“不用了,你帶她們在外麵守著便是。”雛菊帶了眾人退至房外,關上房門,便立在門口守著。
蘇慕瑤抬手關了窗子,步至屏風後麵,褪去衣裙進了浴桶,舒適感傳來,她滿意地閉上眸子調息。氣運丹田,不多時水開始起漩渦,一圈兩圈,漩渦越來越大帶著花瓣,煞是好看,“嘭”的一聲,水花四濺,花瓣碎了一地。
“小姐?”雛菊聞聲在門外喚道,聽到小姐淡淡地聲音傳來:“無事。”雛菊放心繼續守門。又過了一陣,聽到小姐叫喚:“雛菊,進來。”雛菊推門而入,看到小姐已經穿好衣裳坐在桌前喝茶。便喚了丫頭進來收拾,幾個丫頭看到灑了一地的水和花瓣都很是納悶:小姐怎麼將花瓣揉的這麼碎呢?但都不敢耽擱,動作伶俐的收了出去。
這時,金菊也已經辦妥了差事回來告知蘇慕瑤。
亥時中刻,蘇慕瑤擺手讓金菊雛菊退下,自己褪了外衣躺上那早被雛菊鋪好的床榻上。從十歲起,沐浴更衣就寢這些蘇慕瑤就不再要人伺候了。
卯時初至,蘇慕瑤便醒了,她起身穿衣未驚動人,穿好後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門,卻見金菊雛菊立在房門外,兩人一見蘇慕瑤立即行禮:“小姐早!”“早。走吧!”蘇慕瑤說完提氣一躍,身子便輕盈而起,金菊雛菊一人拉一邊門關上後也提氣跟上。蘇慕瑤穿著一身白衣,金菊雛菊穿的是一身綠衣。天色未亮,三人躍過屋頂往脫塵庵的方向而去。
片刻之後,三人便立在脫塵庵的後山竹林空地上。空地上立著一個中年尼姑,看見三人便露出一抹親切的微笑說道:“瑤兒、雛菊、金菊,你們的輕功又精進不少,已經是落地無聲了。”三人給尼姑行禮同聲道:“都是師父教導有方!”這尼姑是脫塵庵的主持號淨塵。五年前蘇慕瑤來脫塵庵上香,在這竹林裏見識了淨塵師太的拈葉飛花和踏葉而飛的輕功後,便對武功起了興趣,提出拜師一事。淨塵師太見蘇慕瑤氣韻沉穩,渾身透著聰慧便答應了。五年下來果然沒讓她失望,蘇慕瑤的領悟力學起東西是事半功倍,加上她刻苦勤勉,現在已然算得上一流高手了。而金菊雛菊是蘇慕瑤的貼身丫鬟,與她又是一同長大,蘇慕瑤便讓她們與她一同拜師一同練武。
“今日為師教你們一套劍法可要仔細瞧好。”淨塵師太說罷折下一截竹枝,以內力抖落竹葉,便在空地上演練起來。動作行雲流水,破空之聲淩厲,配上深厚的內力帶動起竹葉。三人認真地看著,忽然見師父朝她們指來便有三片竹葉朝她們射來,三人提氣往上躍避開,竹葉直射到林中的大樹上,竟然入木三分。三人落地又有竹葉射來,便分散避開。左閃右避,飛上飛下,每次都是堪堪躲過。最後淨塵師太立於原地轉了一圈,三人快速提氣往上躍,隻見一圈白色的劍氣擴散開來,生生削斷了一圈竹子。
淨塵師太收起竹枝抬手覆於丹田把氣息引順,三人徐徐落地走到師父跟前。
“你們可看清楚了?”淨塵師太問道。
“看清楚了。”三人回道。
“那你們好生練習,三日後為師驗收成果。”淨塵師太說完便回脫塵庵了,留下三人在原地練習。
卯時中刻天色漸亮,三人又提起輕功往蘇府趕。脫塵庵離蘇府有五十裏路,但對於輕功好的她們來說不過一刻鍾便到了。三人回到瑤池居,正是旭日初升之時。丫鬟婆子門都開始起床,蘇慕瑤回到臥室,金菊替她梳妝,雛菊則去備水讓她洗漱。
用過早膳便去雙寶院引了妹妹弟弟一同去給祖母請安,請過安後蘇家的孫子們去書院,孫女們可回各自的院子。瑤池居院子裏的荷花池邊上有一棵柳樹,蘇慕瑤在樹下教蘇慕兮彈琴,金菊和雛菊隨侍在旁。直到午時,有丫鬟來報:“小姐,老爺和夫人回來了,請小姐和兮小姐過去老夫人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