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親嫡孫子女來啦!快進來!”老夫人高興地說道。
蘇慕瑤牽著弟弟妹妹進屋,看見一個頭發花白卻頗有精神的老太太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旁邊站著一個年紀與之相當的婦人。顯然坐著的是蘇慕瑤的祖母,站著的是祖母的陪嫁丫鬟衛嬤嬤。
“奶奶!”兩個小家夥鬆開姐姐的手朝著主位的祖母奔去,軟糯糯的童音叫到老夫人心坎裏去了,老夫人樂得眉開眼笑地朝他們伸出手,他們卻在離老夫人一尺的地方停住了,恭敬地給老夫人行禮,又是異口同聲道:
“孫女兮兒給奶奶請安
孫子飛兒給奶奶請安!”
“誒喲!我的乖寶貝呦!快來奶奶這兒!”兩人立即上前趴在老夫人膝蓋上向老夫人撒嬌,老夫人愛憐的撫摸他們的頭,高興地說道:“衛芯啊!這兩個寶貝可真是聰明懂事,瞧瞧,這禮行得多好啊!”衛芯就是衛嬤嬤,衛嬤嬤看著自家小姐高興,自己也十分高興道:“是啊!老夫人有福氣啊!”
蘇慕瑤看著這幕孫兒繞膝承歡,祖母其樂融融的畫麵,心裏甚是感動,臉上更是淺笑如花,她款步上前,端正行禮柔聲道:“奶奶安好!”
老夫人滿意地看著這個端莊高貴,氣韻優雅的孫女,語氣慈祥地道:“瑤兒免禮,快坐下!”蘇慕瑤直身行至老夫人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朝衛嬤嬤點點頭以示見禮,衛嬤嬤也回以同禮。
這時丫鬟又報:“老夫人,三位姨娘和諸位少爺、小姐都來了。”
“嗯,都進來吧!”老夫人語氣沒有像剛才那般寵溺及興奮,隻是換了淺笑。
先走進來的是庶長子蘇慕然及庶長女蘇慕嫣以及庶麼女蘇慕琪,還有其母樓姨娘。接著是庶次子蘇慕華庶次女蘇慕霞和其母容姨娘。最後是庶三子蘇慕天及庶三女蘇慕晴和其母阮姨娘。蘇慕兮和蘇慕飛這時已經從老夫人身邊站到了姐姐的身邊,先是三位姨娘上前行禮:“老夫人安好!”“嗯!”老夫人點頭。三位姨娘又麵向蘇慕瑤這邊:“瑤小姐、兮小姐、飛少爺好!”蘇慕瑤身未動落落大方的回了一句:“姨娘好!”蘇慕兮和蘇慕飛也學著姐姐的樣子回道:“姨娘好!”三位姨娘退到一旁。接著是蘇慕然和蘇慕嫣:“祖母安!瑤妹妹、兮妹妹、飛弟弟好!”最後小的齊上:“祖母安!瑤姐姐、兮妹妹、飛弟弟好!”整個過程老夫人都是淺笑吟吟的點頭。蘇慕瑤則回:“然哥哥、嫣姐姐好!”“各位弟弟妹妹好!”蘇慕兮和蘇慕飛則是回:“各位哥哥姐姐好!”
“都到齊了,吩咐下去擺飯去吧。”老夫人說道,衛嬤嬤應聲而去。
蘇家的規矩,晚膳全家人都要到老夫人這裏用膳,讓老夫人感受兒孫繞膝的溫暖。
晚膳很快就擺好了,衛嬤嬤扶起老夫人到餐桌主位上坐好,一眾孫兒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三位姨娘則立在邊上。老夫人吩咐動筷,樓姨娘上前說:“老夫人,老爺陪夫人回娘家,今兒就讓婢妾服侍用膳吧。”老夫人點頭,樓姨娘便舉筷為她布菜。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上的氣氛很是安靜。
飯畢,眾人便告辭老夫人回自己院中。蘇慕瑤先是將蘇慕兮和蘇慕飛送回雙寶院,這對龍鳳胎是住在同一個院子,待到滿七歲後才分院住。蘇慕瑤吩咐下人服侍弟弟妹妹洗漱幹淨,將他們送回各自房間,待他們睡著後才離去。往日這都是母親在做,今日母親回了娘家,蘇慕瑤便代母而行。
蘇慕瑤回到瑤池居已經是戌時中刻了,院中早已燈火通明。回到臥房,雛菊領了丫鬟去備熱水,金菊則在旁侯命。
“金菊,去將美人圖和飛兒畫的牡丹圖命人一齊送到畫坊,所得銀錢到錢莊存上,飛兒的另開個戶給他存上,往後都將如此。”蘇慕瑤負手立在窗前賞月邊吩咐金菊。
“是。”金菊領命而去。
‘不知道飛兒的初作會值多少’蘇慕瑤在心裏想著,當初自己的第一幅畫賣了千兩白銀,蘇慕瑤很高興讓人到錢莊開戶將錢存進去,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蘇慕瑤的畫是越來越精妙,價格也越來越高,幾年下來賣畫所存的錢數額足有二十萬兩。當然這一切不為眾人所知,隻有蘇慕瑤和幾個心腹知道。眾人隻知畫界中有個署名叫瑤池女,畫技傳神,價值千金,卻不知是蘇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