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再理單簡,以寧說實話,心裏氣不過,真不知道單簡到底是怎麼麵試通過的,不過她要承認,對於搶別人做過的事,單簡的確有一套,而且那個認真樣,簡直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單簡真是像極了笑顏。
接下來的時間,以寧還是忙得跳腳,她找了幾個核心的人員,每天都會開會,將工作安排給她們,比如誰做新人的培訓,因為以寧很忙,所以請了培訓部的過來幫忙聽著。然後她就天天小跑的這個部門討論一下係統,那個部門討論一下以後交接成功數據的方式,跟著就做各種的標準、考核等文檔,還有班務時間安排什麼的……總之,她是忙得雞飛狗跳,後來幹脆睡在了公司裏。而單簡專挑輕鬆的,什麼麵試人員這種事做。
離公司旅遊的時間越來越近,但新部門這邊才剛剛做完最基本的建設,以寧找到總監說自己就不去了。
總監說這段時間辛苦了,出去放鬆一下,回來再好好衝最後的階段。
以寧還想拒絕,總監補充了一句:“你做的事,我都知道。行了,去旅遊。和你部門的新員工加深了解。”
以寧隻好同意。
公司旅遊之前就通知了,客服部是後媽生的,所以像是技術部的那些國外七天遊,客服部的人隻能眼巴巴的望著,埋怨自己客服出身,隻能國內旅遊。
經過了調整,客服部分成四批進行這邊是六天五夜的溫泉之旅,順帶爬山。
客服部這邊是跑到海螺溝泡溫泉,呼吸一下純正的天然氧吧,釋放一下壓力,順便看看正在融化的冰川,隻要別掉進冰洞就行。
公司包機到了成都,一溜早已經預定好的巴士停在路邊,提著行李包包的同事紛紛上了大巴。以寧沒到大巴處,因為有的同事要等行李,她就在機場的行李處等著,然後告訴取行李的人在什麼地方坐大巴。等到機場裏已經沒有同事,以寧出來和人力部的人對了人數,確定沒有少人後,才上車坐了最後麵的那輛。
才一上車,幾乎潛意識的找座位,卻不料在首排看到熟悉的人影。換上了輕鬆休閑的POLO衫,目光清冷的睨了她一眼,而後移到窗戶。
以寧想要下車,可看到有人再向她招手:“穆媽,前麵的車還有沒有位置,能不能調一下,我們想換車。大BOSS在,實在太壓抑了。”
的確,比起其他車裏的熱鬧喧嘩,這輛車安靜的一點聲都沒有。
以寧說:“沒有了。不然我也不會上這輛車。”
一聲低低的哀嚎。以寧也一直在哀嚎。
她抬起頭找了所有的位置,全部都滿員了,唯一空出來就隻有詹中堯身邊的座位,他是大BOSS,沒人敢和他一起坐。理所當然,他身邊的位置就空了出來。
“趕緊坐好,要開車了。”司機催促道。
以寧無奈的歎氣,隻好慢騰騰的走到他身邊坐下,抱緊了懷裏背包,沉默地看著前麵的擋風玻璃。
寂靜一直在大巴車裏蔓延,就算導遊小姐開始介紹的時候,大家也是靜默無語,開玩笑,大BOSS麵前,誰敢放肆?一個個在麵對客戶是伶牙俐齒的女生們全部都變成了啞巴。
偶爾有幾個人竊竊私語:“大BOSS為毛坐到我們車上?”
“不知道哇。我都要瘋了,太痛苦了啊啊。”
“我也一樣痛苦哇……”
大家都不敢說話,萬一說錯了話,得罪了大BOSS,被拉了仇恨值就徹底完蛋了。以寧偶爾會透過通道望後麵看去,現在太壓抑了,而且坐車要坐那麼久,這樣簡直就是活受罪。
好歹,她是這個車裏唯一的一個主管。
“詹總。”她壓低了聲音。
“嗯?”男人閉目眼神。
她吸了一口氣:“你能不能說句話,因為你,大家現在都很害怕,連話都不敢說了。有幾個人都已經開始暈車了。”
他沉默著。
以寧無奈的看著他:“昏車很難受,有點事坐會稍微好一點,你說句話,讓大家放輕鬆點行嗎?”
閉闔的眼眸抬起來,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女孩,她的眼裏有幾絲責怪的不滿。眼瞳後移,她坐得很邊,努力和他保持著距離。
男人站了起來,對著後麵那一排車座說道:“當我不存在,出來玩,放鬆點。”
說罷就坐下了,以寧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麼冷漠的聲音,是讓大家放鬆,還是給大家壓力?
見他又閉上了眼睛,以寧隻好給他收拾殘局,拍了拍手:“詹總說了,讓我們當他不存在,我們呢,就當他不存在,免得我們的詹總也覺得因為他,大家的旅遊都變成了受罪?他又不是老虎,要吃了我們?對吧?詹總?”
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淡道:“開心點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