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安排人過去了。”
“嗯。盡快把那邊的事解決了。文濤,盡量不要人死。死容易,活著不容易,也許,別人還有一個家,死了的話,留下來的人,多苦……”
關文濤疑惑的看著詹中堯,他試探問道:“老大,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經過了地震,有感而發罷了。”
關文濤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穆以寧的傷不算嚴重,不過流產需要好好的休養,比起詹中堯的那種需要躺上一兩個月來說,她相對要輕鬆多了。
何露說:“以寧,孩子沒了就沒了,你不要太傷心。”
她搖頭:“……其實,我之前就懷疑過,不過工作太忙沒有查。就算有了,我也會拿掉的。你不用擔心我,我早就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了。”
“啊?”何露不明白的眨眼,“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知道你有了,你也會拿掉?以寧,你不要嚇我,之前那個你可是對我說,就是隻有你自己一個人,你也要養他的啊?”
“今是不同往日。”她笑了笑,“……我畢竟不打算再和他有什麼關係,有個孩子,不是多餘的嗎?”
好像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你就真的……”
“嗯。我真的不在乎。隻是你,你和關文濤還有其他人,都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我本來就沒有打算讓他知道。”
何露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說。對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是老關讓我轉告你的,對於旅遊出事的人,公司會給每個家屬進行補償,而且會承諾照顧家人終身,絕對不會讓他們的父母老無所依。”
出院以後日子,平靜而乏味,該工作繼續工作,該回家按時回家,什麼都不去想,放任腦袋空空的,地震和詹中堯相處的日子,就這麼的過去吧。
隻是偶爾,從何露那裏知道詹中堯的近況,知道他還好,以寧也就放心。
一個多月後,偶爾能在食堂看到詹中堯的身影,四目相交,轉瞬移開。其中滋味,五味雜陳,不過,這樣就好。
車隊的人早就回來了,之前一直說給他們慶祝,因為地震的事受傷,再加上龍城那邊給耽擱了。
今天,包了一家娛樂場所,讓車隊的人敞開了玩。
沉靜的坐在一隅,手中把玩著酒杯,思緒飄遠。
關文濤那邊去清繳回來,都是些雇傭兵,沒有什麼實在的意義,至於背後主使者,早就跑路了。給這些雇傭兵看了穆森的照片,他們點頭連連,的確是穆森炸的龍城。至於嚴肅,受了感染,已經沒了。
死就死了,他早就警告過他。
而穆森,穆以寧的父親,為什麼要炸龍城,為什麼想要置他於死地?從雇傭兵口中沒有問到半點有用的消息,難免有些失落了。
至於,穆以寧。
仰頭輕歎,背出來啊……
他傷好了以後,讓關文濤帶他去發現他的地方,然後一路回走,嗬嗬,有接近十裏的路程,是穆以寧將他背出來的。怎麼背?如何背?一個小女生……
被身邊的喧鬧弄得煩躁,他站起來,拉開門,在走廊邊的扶手椅上坐下,掏出香煙,點上,吐出煩悶。
這時,包間的門再度打開,付昊走出來,做到另一把扶手椅上:“詹總。”
唇上的香煙被他叼得不羈上下移動:“想說什麼?”
專門跟在他身後出來,而且還坐在他旁邊,不是有話想單獨對他說,那麼還能有什麼?
“嘿嘿,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的手機掉了,我們家寧妹的號碼被我存在手機裏,這次回來本來說去找她,結果她家都搬走了,詹總,能不能把她的手機號給我?”
沉眸微眯:“你怎麼會找我要她的號碼?”
“她還跟你在一起嗎?”付昊出國太久,不知道這邊的情,“沒有在一起了?那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我說找她出來聚聚……”
隱隱的頭痛泛上他的太陽穴,一手扶著額頭,隨口問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兩年多了。詹總,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喊關副總?”
“兩年……?”他的呼吸變得粗喘,“你一年半前出國……那時候……你們認識?我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