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遼蠻原本就是大祁的附屬國,卻私自向進犯我大祁領土,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得對!”
…
殿上一陣不滿,百官憤然,望著殿中央的遼使充滿敵意。
耶律靈惜憤怒,剛要說話卻被身旁的耶律碩攔住,他上前說道,“祁王不要誤會,這些隻是本國對貴國的一些補償,當然,若貴國還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哼,說得好聽,早知今日,你們蠻人就不該進犯我國,否則何以落到今日下場?”殿中一介武官冷哼,滿臉倨傲。
話落,頓時惹得耶律碩身後的護衛大怒,“注意你的態度!這是我們遼國的王,豈容你放肆?!”
“說誰放肆呢!區區蠻人竟敢在我大祁撒野,誰給你的膽子?!”
“你說什麼?!”
兩方箭弩拔張,眼看著氣氛一觸即發,這時,上方帝王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來:
“來人,將鬧事者拉下去。”
此話一出,空氣驟然一冷。
“陛下?!”那武官臉色刷白,不明所以。
“我大祁不需要隻會動嘴皮子的莽夫。”帝王淡淡一句話,就給他下了死亡令。很快就有禦林軍進殿,將癱軟在地的武將拖了出去。
——從頭到尾,殿內皆一片死寂,無人敢多言。
這種場合,身為大祁的武將竟如此意氣用事,不知禮數,真乃愚夫也。
容宵等重品武將皆神色淡漠,無一人為其求饒。
帝王幽瞳淡淡掃來,宛如高高在上的魔,寒氣逼人。那遼使一激靈,身子一軟竟直接癱軟在地。
耶律碩對身後薩巴示意,薩巴點頭,讓人直接將那人拖出了殿中。
此人的下場,不言而喻。
經此一事,殿中再無人敢造次。
耶律碩微微一禮,“是孤王管教不嚴,讓祁王見笑了。”
“遼王多慮,貴國的誠意朕已收到,來人。”
立即有人上前,將禮單接下,很快箱子就被抬了下去。
耶律碩繼續道,“本王此次前來,還有一事要告知。本王已查明當日我遼軍進犯貴國,皆是受了叛賊耶律扈的挑唆。他利用在部族和朝堂中的勢力,在軍中大力安插自己的勢力,想通過此次攻擊,擴大自己在軍中的地位。卻未想計劃失敗,被北境軍大敗,慌忙逃竄。這過程中,被本王的三弟無意捉住,押送回薩爵城。此次本王進京,特意將他帶來,任由貴國處置。”
話落,殿內眾人表情各異。
蕭清聽到‘耶律扈’的名字時,眼底幽光閃過。
誰都知道耶律碩此話不可信,隻是如今需要一個入侵的借口,來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罷了。如今兩方各有傷亡,遼國新王登基,一切處於百廢待興之時;而祁國雖損傷不大,但周邊有鬼夷和諸多小國蠢蠢欲動。若在此刻遼國撕破臉,引得別國趁虛而入絕非上策。
所以,此刻兩國不宜大動幹戈。這些道理,兩方都明白,隻是不願挑破罷了。
而此次耶律碩進京,一為示好,二也是為了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他早算準了祁國不會與他撕破臉,所以才敢親自帶使團入京。有此膽魄和心智,怪不得耶律扈不是他的對手。
蕭清抬眸,望向殿中,卻未想正對上耶律碩的目光。她一怔,麵無表情地移開了眼。
耶律碩眸光微閃,隨即望向上方,“隻是陛下,耶律扈雖作惡多端,卻也是本王的皇兄,還請祁王能網開一麵,留他一條性命,本王在此感激不盡。”
蕭清心中冷笑。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主意。既博了賢良的名聲,也不開罪大祁,一箭雙雕。
上首帝王淡淡道,“遼王仁愛之心,是漠北子民之福。來人,將耶律扈帶下去,暫押天牢。朱愛卿,此事由你負責,務必將事情始末查問清楚。”
朱鈞上前,“臣遵命。”
耶律碩微微行禮,“多謝祁王。其實此次前來,除了向貴國請罪,還有一事想征求貴國的同意。”
“遼王請講。”
耶律碩開口道,“為了遼國與大祁的友好,本國願與貴國聯姻,結成永世之好,不知祁王意下如何?”
“聯姻?”
“正是。”耶律碩側身,示意身後的耶律靈惜,“他是孤王的皇妹,年方十五,若祁王願意,遼國願與貴國達成協議,永不開戰。”
大祁官員神情各異。
若能用一介女子,來平息兩國戰亂,倒是個不錯的注意。
“陛下,臣以為此方法可行。既然遼王如此誠意,陛下不妨在京中王侯之中選出適齡男子與公主結親,如此一來,也算圓滿。”
“這位大人,你可能沒有明白本王的意思。”耶律碩說道,“本王所說的聯姻,是皇妹與祁王。”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一片沉靜。
——讓陛下娶遼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