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夠了沒有?”男子語氣冰冷透著濃濃的不耐煩,一看就是個很難相處的人。雖然俊朗卻是沒有什麼溫度。
邱雪本能的用嘴型說了句——對不起,然後隨即她就覺得自己愚昧,她怎麼總是忘記自己是個無聲的人。
“對不起!哼!”他為這個世界上輕易說出口的對不起冷笑了一聲。然而,沒過不久他驚覺對麵那女孩的對不起,是無聲的。隻是他能讀懂唇語,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
邱雪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為什麼能讀懂她。是巧合嗎?應該隻是巧合。
沒等她回過神,男人又開口道“你是個‘啞巴’!”他把啞巴說得那麼刺骨,不留一絲餘地。一般人見她都會小心翼翼的問‘你不能說話?”,但他卻**裸的當麵說出啞巴二字,著實讓人覺得冰冷。
但她還是微笑的點了點頭,他說得並沒有錯。
“明天早上六點,你給我準備一束最新鮮的白菊,記住我要最新鮮的!”男子的語氣依然並不友好,臉上的表情也不多。即使與他相對的是一個啞巴,他也沒有過多的同情心。這倒反而讓邱雪覺得自在。
他要買的是白菊,明天想必是要去祭拜什麼人,巧合的是她母親的忌日也是明天。她不禁覺得此人有著和她相似的情緒,他也未必如表現的那般冰冷。
她拿出簿子就要寫些什麼,一雙大手卻製止了她慌亂的動作“你不用寫的,我懂唇語,用嘴說就行了!”
他隻是嫌看字太麻煩,才出言製止,沒有什麼別的情緒,雖然在他的麵前的是一個擁有清澈眼眸的潔淨女子,他也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防備。
他的話讓她錯愕,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可以讀懂她。居然還隻是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她用唇語說——“您放心,我一定會幫您準備最新鮮的。”
“好,買花的錢,給!”他句句精短,掏出錢,就轉過身背對著她離開。
邱雪趕忙跑到他的麵前,用唇語說——“您需要留一個聯係方式。”這是邱雪的規矩,她不喜歡,有的人,錢給了,花卻遲遲無人來領,那些花是她的寶貝,她不願它們還沒體現價值就被人遺棄。
“真麻煩!”說罷他就攤開邱雪的手心,拿著他胸前的筆,快速的寫著他的聯係方式和姓名。然後,大步流星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他的古龍水味還在她的鼻尖遊蕩,失去聲音後的邱雪,耳朵和鼻子都特別的靈敏。看著手心那有力而灑脫的字跡,她情不自禁的笑了,張嘴念叨著手心的兩個字——“陸陽”,雖然沒有聲音,卻可以感覺到她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