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眸再看那個吃飯的丫頭,她忽然就笑了,也許這個叫雲開的女孩真的如她的名字那樣,能夠掃去先生心頭的霧霾。
雲開吃了很多,一來是真的很餓,二來她不想因為自己搞得廚師下崗,這樣就太不道德了。
蕭寒倒是沒有看著她吃飯,在餐廳站了會兒就去了書房。
雲開吃過飯都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她這算是早飯午飯一塊吃了。
想想自己給蕭家一來就省了一頓飯,她頓時覺得自己無比的偉大,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揉著吃得有些撐的肚子。
“吃好了?”頭頂一道嗓音突然鋪蓋下來,嚇了雲開一跳,不樂意地喊道:“你走路不會出點聲啊?幸好我心髒病不嚴重,否則都被你嚇死了!”
蕭寒滿臉黑線,誰走路難不成還在地上跺著腳走?
再說了,是她自己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沒留意他過來,這倒好,反而成了他的錯。
雪姨在一旁插話也不是,不插話也不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依她對先生的了解,這會兒他肯定很生氣了。
想了下,她決定還是冒險勸一下吧,畢竟新婚夫妻,可別吵架了。
剛要張嘴說話,卻聽蕭寒冷冷地說:“不想被嚇死那以後就耳朵豎起來,眼睛不好使了,不會耳朵也有毛病吧?”
“你耳朵才有毛病呢!”雲開想也沒想就對嗆了一句。
蕭寒的臉色頓變,黑眸淩冽,直直地盯著她。
周圍的溫度驟降至零度以下。
雪姨的臉色頓時慘白,擔憂地看著雲開,又偷偷地瞅了眼蕭寒,暗暗地替雲開捏了把冷汗。
要知道,還沒人敢這樣對嗆先生的,太太可是第一個。
先生極少發火,但是發起火來的樣子,絕對能嚇死人。
“先生……”雪姨顫顫巍巍地開口。
差不多停了兩三秒鍾的樣子,蕭寒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出乎意料地沒有發火,但是動作粗魯地將雲開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你幹什麼?”雲開本能地甩手,可是沒甩開,“蕭寒你鬆手!”
甩不開,雲開一急,低頭趴在抓著她手腕的大手上用力咬了一口。
人對疼痛有著本能的反應,蕭寒鬆了手,低頭看著手背上被咬得噙著血絲的牙印,濃眉微微皺起。
事發突然,雪姨都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看著蕭寒被咬傷的手背她才回過神,連忙去拿藥箱。
雲開卻哼了一聲說:“咬你不虧,誰讓你不鬆手!”
蕭寒抬眸看她,微紅的小臉上掛著得意,還有幸災樂禍,放佛跟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本來還有些生氣的,可這會兒他卻突然就不氣了,相反還覺得很可笑。
雖然她年齡小,可也22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甚至他覺得她比悅悅還幼稚。
不想跟她多費口舌,他嗓音低沉地開口,“跟我去醫院。”
雲開連忙朝後退去,“幹嘛?我沒生病,我都已經出院了,我再也不想去那個地方了,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我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