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不去,一來我也根本就不會打牌,二來你那幫兄弟我一個都不喜歡,還有,我跟你提前打好預防針,你們玩牌的那種場合我是知道的,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敢趁我不在***人,晚上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真不去?一起吧。”
“不去,我跟金子好久沒見了,有好多話要說,你辦你的私事,我有我的活動,我們互不幹涉。”
計劃落空,蕭寒也沒有繼續勉強她,點了點頭,“晚上你別等我了,不知道要我玩到什麼時候,你自己睡。”
“你說什麼?”雲開眯起了眼睛,“你膽子不小啊,打算夜不歸宿是不是?今天才出院,晚上你就瘋,找抽是不是?晚上十點之前你若是不到家,今天開始你就睡書房!”
蕭寒看著凶巴巴的小妻子,忽然笑了起來。
雲開給了他一拳頭,“你給我閉嘴!我是認真的。”
蕭寒故意嗷嚎了一聲,低頭去親她,被她嫌棄地躲開,他不樂意地皺起眉,“雲雲,你可真是越來越有悍妻的風範了。”
“你想說我是母老虎吧?那是,我怎麼也做不到你的老情人那樣的知書達理,溫柔嫻淑,我就一母老虎怎麼滴?後悔娶我了?恐怕已經晚了,現在你若是想離婚,可得考慮清楚,這一離婚,你的財產少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還有。”提起財產的事,雲開想起了白雲青舍,“你把白雲青舍還給我。”
蕭寒感覺頭又疼了,他朝後靠在了車座上,老半天也不說話。
“是不是又難受了?”雲開的臉色都變了,心裏懊惱得不行,明明知道他現在不能受刺激,卻總是故意跟他作對,惹他生氣。
“都跟你說了不要出院,你還不聽,給你朋友打電話不去打牌了,我陪你去醫院。”
蕭寒看著她,一副替她著想的樣子,“那你朋友呢?”
“我去跟她說一下。”雲開推開車門下去,轉身又交代,“你老老實實坐著,不許亂跑,聽到沒有?”
蕭寒點了下頭,等她走後,阿九坐進車裏,側著身子看著他,“三哥,我發現你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某人眉梢一挑,斜了一眼,輕嗤,“你什麼時候琢磨透過我了?”
阿九囧,的確如此,這個三哥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可是要說看透他了解他,他還真不敢說。
“三哥,嫂子其實挺關心你的。”
“這還用說?我女人不關心我難不成還關心你?”
阿九決定還是不說話的好,免得被嗆,他有小雪關心就好了,別的女人還真不需要。
深秋午後的陽光薄得像層紗,虛虛的籠罩在人身上,蕭寒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一半的臉在明媚裏裏,一半的臉在陰影裏,映襯的那張線條硬冷的臉此時看起來柔和了不少,就連那唇角都是上翹的。
這個冬日,再也不會冷了吧?
蕭寒看著窗外,馬上就要入冬了,忽記起當年第一次跟雲開見麵的情景。
那天其實很黑了,尤其又是在樹蔭下麵,可是她那雙眸子,卻比夜裏滿天的寒星都要亮,似是有光芒正在飛濺而出,她的聲音甜甜的,柔柔軟軟的,聽在耳朵裏比他聽過的所有音樂都要好聽無數倍,她微笑著跟他說話,笑起來露出一排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她像個精靈,溜出來誤墜凡塵,令他在那一瞬間,覺得她是來拯救他的。
可也僅僅隻是一瞬,他抬起手打了她的手,那丫頭當時明明要哭了,卻沒讓眼淚流出來,小時候就倔,長大非但沒有消減,相反脾氣還越來越臭了,可他甘之如飴。
雲開是被金子給一路罵著離開的飯店,回到車裏,她委屈地瞅著蕭寒,“都怨你!金子都揚言不理我了。”
“哎,頭好像暈得更厲害了,你讓我靠一下。”蕭寒歪頭靠在她的身上,兩隻手順勢箍著她的腰,“還是雲雲最疼我了。”
雲開沒好氣地瞪他,都一把年紀了還撒嬌,也不知道嫌不嫌丟人,阿九還在前麵呢。
阿九忍著笑,清了下嗓子,問:“三哥,去哪兒?”
雲開說:“當然是去醫院。”
蕭寒一聽,立馬直起身,“不去醫院,回家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躺在醫院渾身難受死了,回家泡個熱水就好了。”
雲開黛眉微蹙,擔憂寫在臉上,“真不用去嗎?你這頭暈的頻率也太頻繁了,必須再好好檢查一下,萬一有別的什麼毛病沒有查出來怎麼辦?”
蕭寒的嘴角抽了幾下,很頻繁嗎?也沒有吧?
“真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阿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