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你這人就是脾氣不好。”
蕭寒哼了一聲,撇過臉也不說話。
何醫生勾了下嘴角,“既然知道不需要,就不要讓她誤會,曖昧那種事已經不適合你這種年齡的人了,更何況你已經成了家。”
蕭寒別扭地“嗯”了一聲,又問:“你知道雲開去哪兒了?”
何醫生見他難得示弱,於是就乘勝追擊,冷了冷臉說:“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想媳婦了就給她打電話。這男人,就要學會哄老婆,別一天到晚的繃著一張臭臉,你給誰看呢?人家小姑娘嫁給你不是要看你臉色的,你說你一把年紀了,又比人家小姑娘大了那麼多,沒一點危機感還整天裝逼做大爺,你有什麼好拽的?你有錢?你長得好?這年頭比你有錢比你長得好比你年輕的人大把大把的,你若是不想弄得最後媳婦跟人跑了,你就收起你平日裏那些對為人的一些做派,雲開是你老婆,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的保姆,懂嗎?”
在蕭寒發怒之前,何醫生成功地離開病房,站在走廊裏拍著胸口大口喘著氣,他今天絕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如此的訓斥蕭寒,幸好是逃得及時,否則免不了一番洗禮,搞不好他這張臉都會被毀了。
偷偷又瞄了一眼病房,他哼著小曲離開,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一會兒去補一覺。
蕭寒狠狠地瞪著門口瞪了半天,最後卻突然歎了口氣,自言自語,我真的一直都在裝逼嗎?
出租車將雲開送到家門口的時候雨越發的大了,她付了錢衝進雨中,到屋子裏已經淋濕透了,她去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倒頭就睡了。
正睡得香,一陣手機鈴聲將她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也沒看是誰,接了放到耳邊,“喂……”
“你在哪兒?什麼時候過來醫院?”
雲開坐起身,這才發現天居然已經黑了,她打開床頭燈,下到地上望著落地窗出神。
雨這會兒已經停了,微風透過虛掩的窗戶掀動窗邊的紗簾,像湖麵蕩動的漣漪,一下一下的,卻恰恰撩撥著人心。
她捏了下眉心,聲音有些沙啞,“在家睡覺,蘇言溪呢?不是有她陪著你嗎?我今晚就不過去了。”
電話裏沉默了一陣子,就在雲開覺得應該掛斷的時候,蕭寒的聲音傳出來,“雲開,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你是蕭太太,你不來醫院照顧我難道還要別的女人照顧我嗎?你馬上過來醫院!”
“我今天不舒服,我不想去醫院。”
“那好啊,你不想來那我去找你。”
那邊說完,雲開就聽到蕭寒冷著聲音喊阿九,“你去告訴何醫生,我現在要出院!”
雖然他並不會真的出院,但是雲開知道這件事不能鬧著玩。
她深吸一口氣,淡淡地開口,“我一會兒就去醫院。”
那邊隨即掛斷。
雲開洗了把臉,找了一身衣服換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會兒淋了雨,再加上體內火大,這一冷一熱的作用,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發燒了,鼻孔裏呼出的氣十分的滾熱,腦袋也暈暈乎乎的,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深一腳淺一腳的。
剛出門一股冷風迎麵襲來,她結結實實的又打了個噴嚏,連忙將大衣又緊了緊,出了大門才看到門口停著一輛車。
剛子從車裏下來給她拉開車門,“太太。”
雲開點了下頭,“謝謝。”末了又問,“你一直都在這兒等著?”
“是,太太,您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醫院?”
雲開搖了下頭,雖然早上吃了一點,中午也沒吃,可她卻一點沒覺得餓,相反還有種脹氣的感覺,難不成早上的麵包過期了?
“一會兒拐去博藝路上,買份小米粥吧,也不知道他現在能不能吃別的。”
剛子應了聲“好”就啟動了車子。
雲開一坐上車就又睡了,連什麼時候剛子去博藝路買了粥,又什麼時候到了醫院都不知道,隻知道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醫院病房的沙發上躺著。
剛一睜開眼睛,就聽到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到底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
雲開剛要坐起身,肩膀被有力大手按住,“你發燒了,躺著別動。”
她這才留意到病房裏除了她跟蕭寒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阿九,一個是陸承銘,剛剛說話的是陸承銘。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休息吧,阿九,走了。”陸承銘站起身,看了眼蕭寒和雲開,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