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們，沒這個意思。隻是大小姐，打狗也要看主人麵。奴婢們奉了大夫人的命，才會來此。大夫人僅僅是擔憂大小姐讓外人騙了去，哪有別的心思。親生的母女，怎麼能懷疑自個的母親？”張嬤嬤彎了彎嘴角，說的話愈加失了顧慮，什麼話都敢往外麵蹦，生怕別人不知道毓意此時大小姐的身份多麼多麼地令人猜疑……
盛春聞言，心頭登時火氣。哼！虧她還是大夫人身邊的體己人，竟說出這般令人厭惡的話，不給她一點兒教訓，還真把自己當一根蔥。
心念及此，盛春大步地跨到張嬤嬤的跟前，愣是手上動作無比利索地甩給張嬤嬤好幾個耳刮子。
劈裏啪啦，力道之大，動作之快，下手之狠，著實讓人側目。
因著心頭怒氣難平，盛春下手怎麼可能放水。所以一頓巴掌甩下來，張嬤嬤那張豬頭腫臉，竟是比楊嬤嬤方兒的慘樣還要淒涼三分。
毓意餘光一掃，頓時默默地轉過頭，不忍再看。饒是她，也覺得盛春這回下手確實太狠辣了些。
不過……讓她心頭的怒火散了，莫名地有股舒爽的感覺，從心底朝腦門上冒去，安撫了煩躁的情緒。
宛若盛夏喝了冰茶，好一陣透心涼的滋味。
“你……你個賤婢……居然，敢……犯上錯亂。”張嬤嬤麵色分不清是被打得通紅，還是漲得通紅。隻見她哆嗦著嘴唇，嘴角堪堪有汙穢的血跡留下。她也顧不得拭去血跡，顧不得臉麵，僅好一手捂著臉，一手揚起，氣憤難忍地抬起一根手指，恨恨地朝盛春的麵上指去。
“究竟是我犯上錯亂，還是你以下犯上。既然咱們都是奴婢，就得認清作為奴婢的道理，不要以為曾經做過什麼事，便得讓主子敬著你。即使打狗也要看主人麵，那得看是什麼狗。況且隻是一條不值錢的狗，需要什麼麵子。張嬤嬤，楊家的規矩，你可是比我懂吧！”盛春絲毫不為張嬤嬤的怒火動容，自口中流露的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地往張嬤嬤的心窩上戳去。
張嬤嬤明白，她說到底隻是個不值錢的奴婢。不管以前做過什麼，要是讓主子不快，或是犯了錯事，主子一樣會毫不留情地把她撇開，甚至落得個淒慘不已的下場。
這是她心頭無法愈合的傷疤，因而她聽來，心上早千瘡百孔。
“主子給你留三分體麵，你非但不領情，還敢說主子的不是。張嬤嬤，你要麼是一下子腦子糊塗了，要麼就是心底編排主子的不是。”盛春不給張嬤嬤喘氣的機會，接著話茬，怒沉著麵色，冷冷道。
“若是大夫人那兒全是如你這般的人，楊家不全亂套？”盛春瞪大了眼睛，把張嬤嬤瞪她的眼神重新瞪了回去，扭過向毓意請示道，“大小姐，她們如此不懂規矩，不如請了大夫人，遣了她們也是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