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飄雪穀內,穀主周書詩之子周天成,與張揚一同上了閣樓樓梯,來到二樓,一道半透明的水罩出現,擋住了去路。
青年周天成早有預料,取出腰間懸掛的一枚金色令牌徐徐一拍,半透明的水罩立時有了感應,從中分離出一個僅供兩人通行的大洞,玄妙異常。
張揚見此一幕,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水罩定是飄雪穀穀主周書詩設下的一道禁製,自己如果沒有令牌,硬闖或是破陣,恐怕都會令周書詩心生感應。
“還好自己沒打算亂闖,否則光這道禁製,就足以令自己頭疼不已。”
心底暗自慶幸,張揚腳下卻沒有絲毫停留,緊跟在周天成的身後。
穿過水罩禁製,一道屏風出現在眼前,周天成腳步輕移,站在屏風之後,對張揚指了指方向,露出一副準備看好戲的表情。
張揚心下明了,他忽然咧嘴一笑,湊近周天成身前,一同來到屏風之後。
周天成看的是莫名其妙,他一皺眉頭,細聲責問道:“幹什麼?”
“打暈你!”
張揚嘿嘿一笑,一記手刀隨之劈來,打在周天成腦後。
周天成頓時雙眼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整個人都倒在了屏風之後。
張揚終於放心下來,他穿過屏風,正欲出聲呼喊楊玉環的名字,卻不料一點寒茫陡然刺來,直逼心口。
這一劍,氣勢淩厲,但持劍之人卻是有氣無力,張揚也不閃過,伸手一抓,後發先至的抓在了持劍之人的雪白手腕上。
這是一個女人,樣貌與明月宮中那神秘女子一模一樣,都是麵帶寒霜,但兩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
一個猶如帶刺的玫瑰,刺傷所有企圖靠近的人,而一旦是熟悉的人,玫瑰便會收攏所有的尖刺,綻放自己的美麗。
另外一個仿若白蓮,高貴,冷豔,仿佛天生就不是世間之物,讓人從心底裏絕了靠近的心思,隻有遠觀的份。
不知怎的,看著雅軒的麵孔,張揚除了些許驚喜之外,忽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明月宮中的那朵‘白蓮’,情不自禁的就做著對比。
一年未曾相見,雅軒的眼眸中明顯閃過一絲厭惡,她右手被抓,左手五指一張,一柄精致的匕首就落入手中,欲圖向張揚繼續刺來。
張揚趕緊開口製住道:“住手!我是張揚,你的張大哥啊!你這是要刺死我麼?”
雅軒立時一呆,手中長劍跌落在地也未曾發覺。
隻見張揚解了鬼仙換顏術,臉部蠕動間,變成了一張令雅軒朝思暮想的熟悉臉龐。
“此地不宜久留,現在也不是多說的時候。玉環呢?她在哪?”
“哦!”
雅軒一愣,答道:“她在床上,剛睡下沒多久…”
話音未落,張揚便一把撲到床前,目光轉瞬不移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佳人,提心吊膽的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前所未有的輕鬆。
但隨之而來的,又是莫名的心痛。
此刻的楊玉環顯得非常憔悴,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即使是在睡夢中,一雙柳眉也是時而緊皺,時而舒緩。
張揚伸出手指,在其額頭輕輕一點,感受著淡淡體溫的同時,楊玉環幽幽轉醒,她看了張揚一眼,淡淡一笑,呢喃道:“又夢見了少爺。可是,真正的少爺現在又在哪裏呢?”
說罷,楊玉環嘴角露出一抹苦色,正欲閉眼,再次沉睡。
張揚尷尬道:“我現在就在你麵前,快些起來,我帶你們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