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周末,雖然有很多的案子沒有結,但是鍾瑜也不打算再去加班了,心情不好,人都特別的懶,忙了一天到下班發現什麼都沒做成,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昨天她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如果再等一個星期不來,她就去醫院。
早上吃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古怪,鍾天成不停的看她,鍾太太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瑜,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大哥隨便的說了一句。鍾瑜正在喝湯,一口沒下去全嗆在嗓子裏,她咳了幾聲,咳不出來,就覺得從嗓子眼兒裏生出一陣的惡心,她手捂著嘴幹嘔起來。她趕緊的跑到洗手間去,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大家都已經放下碗筷坐在那裏看著她。
“小瑜,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家裏。”媽媽很和藹的問著,臉上有些擔心但是大部分還是很高興的神色。
“沒有!”鍾瑜斬釘截鐵的說,她瘋了才會承認呢。
“你就承認了吧,現在情侶在婚前逍遙逍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知道楊路釗是律師,你們關係公開對他和你的事業會有些影響,可是大家都是自己人,說說沒關係的。”鍾承譯歪著身子,老神在在的看著她。
鍾瑜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她驚愕的看著鍾承譯,“你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他。”
“心虛了。”他二哥推了推眼鏡,“你現在手裏至少有兩個案子的辯護律師是楊路釗,你不認識他?急於否認就是心虛的表現,其實我覺得那人也不錯,今年28歲,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智商150多,父母都是學者,現在都移民國外,除了女人多點兒沒有什麼明顯的缺點,你該早些跟家裏說,這樣爸媽也不用那麼操心,還給你安排相親。”
“懷孕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早晚都得有這麼一天,早些弄個孩子出來,爸媽也不會太寂寞,我看倪伯伯什麼的都抱上孫子了,你也要加油。”鍾承榮也在旁邊搭上了腔。
鍾瑜錯愕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居然把楊路釗的底牌都摸過了,不過他居然是哈佛畢業的,跟她居然是校友,這還真的沒有想到。隻是他們兄妹四個雖然看起來吵吵鬧鬧,各自為政,但是在父母逼婚的這個事情上絕對是同一戰線的,現在她的哥哥們居然對她形成合圍之勢。她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彎兒來,就聽見她父親的聲音,“找個時間帶到家裏來看看。”
“爸爸,真沒有。”
“不用否認了,這個可以有。”鍾天成心裏美了,臉上的嚴肅勁兒也掛不住了。
“真沒有。”鍾瑜站起來否認。
“那錦悅的浴袍你偷回家幹嘛?!”老爺子有些火大,要不是他把三個兒子召集起來談正仁集團接班的問題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家的女兒跟男人連孩子都有了,看他們平時抱團挺緊的,一到談接班的時候,全都倒戈了。不過他家就是怪事多,因為孩子多,早年他就進行愛心教育,要互敬互愛,生怕晚年因為家產鬧出什麼丟人的事情,可是能因為他教育太成功,現在誰都不肯放棄自己的事業來接正仁的位子。
“證據,這就是證據啊。他可是在電話裏親口對我說的,他叫楊路釗。”三哥翹著二郎腿心滿意足的樣子。
鍾瑜的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他居然把電話都打到他哥哥那裏去了,她心裏又多了一些鄙視,對他稍有扭轉的印象立刻變得更加的惡劣起來,這人真不爺們兒,怕不是想吃她的軟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