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緣澤忽然想到,修羅神曾說過他是神明之體,但他卻不知修羅神為何要這樣認為,自幼他與其他孩子沒什麼分別,父母是普通的百姓,何來神明之體,所以一直也沒放在心上。
但那些人都試過了,隻有他沒試,而且方才他的血液的確被玲瓏塔吸去了幾滴,“莫非我真的是擁有神明的血液?”
葉緣澤當即運轉內力,手指一伸,逼出一大滴鮮血,推向朱靈,朱靈用女媧石將其吸收,見那血液一入女媧石,失去光澤的女媧石立刻發出五色光澤,朱靈驚歎道:“你竟然擁有神明之血!”
幾人聽後,大吃一驚,冷秋水仍在抱著跪在地上的葉緣澤,聽到此話,鬆開手,蹲下身子,又吃驚又激動的看向葉緣澤,道:“這回我可以安心離去了!”
葉緣澤看向激動的冷秋水道:“這怎麼可能,我怎麼能擁有神明之血!”
朱靈道:“這定然假不了!”轉即對跪在地上的幾人道:“你們還留在著等死嗎?快走!”幾人聽後,立即起身跌跌撞撞的,欲要向山下跑去,麝香道:“且慢,我帶你們離開!”說完手一甩,射出幾根冰蠶絲,將幾人攔腰捆住,飛起身,道:“想要眼睛的,快把眼睛蒙上!”幾人嚇得連忙捂住眼睛,麝香將這幾人提起,飛向山下。
此時,九叔已經回來,落地之後道:“人我已經放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辛夷開心道:“我們已經找到神明之血了!”目光指向葉緣澤。
九叔驚奇道:“他竟然有神明之血,哪裏得到的,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葉緣澤站直了身子,努力回憶自己的過去,根本無法理解自己是那神明之體。
朱靈打量葉緣澤,問道:“你的家在哪裏,令尊令堂是誰?”
葉緣澤道:“我的家在天劍閣腳下的黑河堡,父母是普通的百姓,家父以砍柴為生,家母偶爾幫富人家幹一些零碎雜活,貼補生活,在下是家中獨子,並無兄弟,若不是黑河堡全村遇害,他們現在已過六旬了!”
朱靈思慮道:“年過六旬,那生你的時候,應該是四十多歲了,雖說並無這種可能,但那麼大的年紀要想生下第一個孩子,在那樣的家庭中是很難的,而且你的母親生下你還活著,那就更加不可能,那隻有一種可能,他們不是你們的親生父母!”
葉緣澤聽後,回憶道:“我在小的時候,村裏的人就曾經這樣議論過我,但我從未去想過!”
辛夷嘟囔道:“葉緣澤,緣澤,緣,澤,為什麼起這樣的名字呢,難道是在水邊發現的!”
九叔道:“你們都在說什麼呢?老夫我怎麼越聽越聽不明白!”
朱靈道:“他擁有神明之血,我們再問他的身世!”
九叔道:“現在擁有神明之血,不用殺了那麼多百姓,他身世的問題以後再說,趕快啟動法陣,召喚出天機鏡,也許通過那天機鏡就能探知他的身世!”
朱靈笑道:“好吧,老夫這就啟動,不過這法陣啟動耗時太長,你們需耐心等待!”當即將神器一一召喚出來,九件神器依照五行相生的規律在空中圍成一圈,金光閃閃,又對葉緣澤道:“葉公子,再獻出幾滴神血來,原先那滴還不夠!”
葉緣澤毫不猶豫,奮力從手腕上逼出一大團鮮血,飄向了朱靈身旁,朱靈道:“用不了,這麼多!”
葉緣澤有些虛弱,氣喘道:“別說這血了,若是能查出真相,要了我的命又何妨!”此時麝香已經回來,搬出了椅子,讓冷秋水、葉緣澤兩人坐了下來。
朱靈右手拖住那血球,左手手指結印,心念咒語,左手食指與無名指並指在血球上一點,向那乾坤袋一指,一道血光射向乾坤袋,乾坤袋金光倍增,耀眼奪目,依次重複這些過程,先後將血光射向玲瓏塔、女媧石、開天斧、封天印、射日弓、鳳凰琴、追日靴、指天劍,這些神器猶如解開了封印般,光芒爆射,朱靈將剩下的血液收入自己的空間,雙手結印,調動體內真氣,隻見他周身黑光騰然而起,猶如一團燃燒的黑火,看上去陰森恐怖,‘砰’的一聲,黑火射出黑光,分別射向九神器,神器被黑光一擊,立即嗡嗡鳴響,聲音刺耳,其餘幾人忙捂住耳朵,見朱靈那黑色的身影,雙手舞動,九神器在他的帶動下開始旋轉,光芒不斷暴增,猶如九輪烈日,懸於當空,用眼睛不能直視,周圍空氣也變得熾熱難耐,吸到肺中登時冒出一身熱汗,冷秋水呼吸急促,顯然是這陡增的溫度令其呼吸困難,但又不想回去,錯過沒一個細節,葉緣澤見狀,默念心法,將冷秋水周圍的溫度降到適宜,那刺耳的聲音也被隔絕,冷秋水秋波看向葉緣澤,微微一笑,呼吸逐漸平穩。
那神器越轉越快,連成刺眼的巨大圓環,引得大地顫動不止,那刺耳的聲音越來越尖,直到聽不見,但那耳朵猶如失聰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