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一撤,風長老行動立刻恢複自由,身影閃至蕭何左側,長劍橫掃蕭何,蕭何剛攔下鬼穀子這一劍,風長老這劍攔腰劈來,不假思索,翻身上衝,剛要揮劍劈向風長老,見鬼穀子的青宵劍又刺了過來,忙又揮劍抵擋,風長老已經趁機跟上,從另一邊揮劍刺向蕭何,蕭何被二人夾在當中,腹背受敵,隻能左躲右閃,疲於抵擋,神劍的威力發揮不出來,鬼穀子和風長老正是顧忌那神劍威力太強,若是讓他有時間發動法術,兩人定然是敵不過,所以采用近身猛攻,讓其不得喘息,兩人早些年遊曆九州,行俠仗義之時,每逢遇到強敵,正是用此種方法,戰勝過不少強者,雖相隔有二十餘年,當再次配合,依然相輔相成,使得蕭何縱使有神劍在手也是無可奈何。
太陽已經下山,一輪明月,從東方亮起,今日正是十五,陰氣最盛之時,中州城的上空光芒閃動,黑影穿梭,無塵所建的龐大宮宇群已經被夷為平地,後又堆滿了行屍的殘肢斷臂,惡心至極,中州城的百姓,先是被朱靈的神劍所禍,大量的房屋倒塌,死傷大半,現又被困城中,無法逃脫,見漫天的行屍攻向那些修真人士,如此的恐怖場麵,百姓幾乎絕望,大量人群集中在中州城四周,哭天喊地也沒有了力氣,隻等那些行屍殺掉那些修真者,自然回來殺掉他們,他們今天不會有一人幸免,因為這些行屍,不是他們所能抗拒的。
行屍已經被消滅掉了大半,但很多人早已內力耗盡,隻有如見、九叔、慧明、淨空、南宮宇等十幾人仍然護住眾人,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葉緣澤身上,希望他能夠帶著大家度過這惡夢般的世界。
葉緣澤不斷的運用神威,精神已經疲憊,若是隻關乎他一人生死,他也許早就放棄了,事關天下百姓的安危,他怎能放棄,天眼已經流出了鮮血,精神已經恍惚,修羅神道:“小子,你不要命了,你如此動用神威,你會突然暴斃而亡,你死不要緊,會連累本座的!”葉緣澤一麵斬殺行屍,一麵苦笑道:“若是能滅掉這些行屍,我死了又何妨,況且我隻有此種方法能滅掉這些行屍,其他人已經沒有了內力,隻有我拚命了,才能喚回他們休息的機會!”修羅神道:“本座有方法可以將眼前的行屍消滅,又會使你法力大增!”葉緣澤問道:“何種法術,你不會又讓我把經脈讓給你吧!”修羅神道:“若是讓給本座自然可以輕鬆除掉它們,但你定然是不肯,見你如此拚命,本座於心不忍,就將法術告訴你,不過這法術需要你去收集大量的血液,你去也不去?”葉緣澤問道:“我的血不夠嗎?”修羅神道:“你的血雖然珍貴,但那是遠遠不夠的,你隻需去吸盡中州城一萬人的血液,本座自會教你如何使用!”葉緣澤道:“我不會去收集的,此種方法與我的師尊有何分別,你還有別的方法嗎?此種行為我是堅決不會去做的!”修羅神怒道:“你不去,那些百姓待你們死後,也會死去,你殺了一萬人,救活了全城百姓,此種大善行為為何不做!”葉緣澤道:“你說的確實如此,不過我絕不會去做的,我寧可暴斃,也覺不會親手去傷害那麼多無辜百姓!”修羅神道:“你這小子,真是冥頑不化,本座附在你的體內,真是倒黴到了極致,我真後悔當時沒有先殺了你,再奪你的身體!”葉緣澤沒有繼續說下去,凝神放出神威,滅掉了十幾隻行屍之後,周身的彩光逐漸暗淡下來,天眼也快要閉合了,沉寂了許久,修羅神歎道:“你如此,你死後誰會記得你,本座附在你身體之後,見到你所經曆的都是痛苦,那些人是如何迫害你的,即使眼前這些修真者也是見大難臨頭,誰也逃不出去,才團結在一起,你沒有責任去為他們犧牲,為他們拚命,他們如此也是自取滅亡,你是可以離開這裏的!”葉緣澤道:“那些人不都是你想的那樣,比如春老、燧安、戰天等還有很多,都如我一樣,會為了別人而甘願犧牲自己,這些人才是真正的修真之人!”修羅神道:“那些人又怎樣,結局不都是很慘嗎,心念不恨就會遭受很多痛苦和悔恨,難道你還沒嚐夠嗎?”葉緣澤道:“人活一世,十年不短,千年不長,我既然拿起了劍,就應該去守護我想守護的人,絕不會去拿起劍為獲什麼無敵於天下,獲得永生,那我問你,你活了這麼久了,你可曾快樂過,你定然是殺了很多人才煉成了不死之身,不滅之魂,當你滅掉一切人性獲得永生的同時,你還剩下什麼?難道你的永生不是懲罰嗎?”修羅神久久沒有回答,葉緣澤的天眼已經閉合了,依然咬著牙,一劍一劍的砍向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