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這樣打到了一起,大胡子身形巨大,每移動一下,地麵都會顫上三顫,雖然如此,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度,仍舊是那樣快如閃電。
最可氣的是,這個家夥邊打邊大聲的嚎叫,聲音就和野獸完全一樣,即恐怖又惡心。
我算是知道了,上次可能是我常揮,不知是哪位神仙相助,使我有了那般的神力,所以才把他打傷。然而起到重要作用的並非我的力量,而是對方的輕敵,如果上次大胡子不是太過自信和我對掌,那麼傷的,甚至死的肯定是我們。
所以這次他基本上不與我比對力量,而是開始揮起了他的特長,那就是度。
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所以,度在武學當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即便此人柔弱無力,即便此人武藝不精,但隻要他的度比敵人快上許多,那麼即便不能至對方於死地,能夠自保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本來以為黃毛在這樣的戰鬥中會很吃虧,因為無論武藝還是輕功,都與我和月有著很大差別,但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他的本事了。
但見黃毛在與大胡子的招式對決中,身形極為詭異的閃展騰挪,很多時候大胡子那快如閃電的鐵掌明明都挨上了黃毛的頭了,可就是在那一刹那,黃毛卻能夠詭異的躲開。
這讓我想起了之前在東村與那些白袍打鬥時的情景,黃毛也是用這樣的招式,看來如果有機會,可要和他好好學學了。
月那滿是鏽跡的鐵劍上下翻飛,由於劍身早已失去了本來的顏色,此刻隻能看到一團黑影,但即便如此之快,那大胡子卻還是能夠非常巧妙的躲開。
四人打了有幾十個回合,不分上下,偷眼去觀察大胡子表情,他雖然沒有了之前那樣囂張的氣勢,但度絲毫沒有減弱,嘴中那如野獸般的嚎叫也沒有半刻停止。
我心中著急,這樣打下去何時是個頭啊,西村的村民還等著我們去救呢,可是這個大胡子如此的難對付,該怎麼取勝呢?
上次隻不過是個意外罷了,如今想要以力量戰勝對方,好像可能性不大,我苦思冥想,但是卻找不到什麼有效的辦法。
打著打著,腦中忽然就如同被針紮到了一樣,疼得我不禁哆嗦了一下,這時正巧那大胡子的鐵掌反手劈來,剛才那一陣刺痛使得反應慢了半拍,眼見那掌背直衝麵門,我大驚失色,努力的往旁邊轉過頭去,但還是晚了許多,被大胡子的手指刮到了頭頂。
那手指每一根都像鐵條一樣堅硬,刮到頭上痛得我腦子嗡嗡直響,我咬緊邪關,感覺了一下,似乎也沒受什麼傷。
可是下一秒鍾,我卻感覺到了那種有如地獄酷刑般的痛苦,渾身上下,就如同被生生的肢解了一樣,每一根汗毛,每一個細胞,無不感受到那種無法想象的疼痛,這種感覺,就和修煉地獄之咒時的感覺一樣,而且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