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半,演出結束了,但觀眾們聚集在會場,久久不願離去。後台中,工作人員一片歡騰,人們開香檳慶祝勝利,伊萬先生親自倒了杯香檳給鼓手、電吉他手、健盤手,“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演出很成功!你們聽那歡呼聲!”伊萬先生激動的臉漲的通紅,他手舞足蹈,不斷碰撞到別人。普羅米修斯一臉疲憊的癱坐在沙發椅上,助理們為他洗去臉上的油彩,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普羅米修斯年屆40,雖然保養的不錯,可依然抵擋不住眼角紋的侵裘,不過這反而為他的相貌增添了幾許男人味,他的臉又寬又大,鼻子比較長,有些鷹勾鼻,嘴唇比較薄,整體拚合在一起,倒挺吸引人。伊萬先生高興過了頭,一把搭上普羅米修斯的肩:“嗨!小普!今天幹的不錯!你聽那些白癡粉絲的叫聲,他們叫的我耳朵都快聾了,要是每年都這麼幹上一回,我他媽的早發財了。”普羅米修斯不動聲色的打開經紀人的手,從助理那裏來一支煙點上,說:“冷靜點,老伊萬。別靠那麼近,我可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鼓手笑嘻嘻的打趣說:“老普,你和那個東方小男孩的事情怎麼樣了?聽說你把他幹的渾身是血,搞的他哭爹喊娘連話也講不出了?”普羅米修斯吐出一口煙霧:“他把我甩了,據說和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水手正好著呢。”他的話引來夥伴們一陣噓聲。“得了吧,”電吉他手插嘴道,“你會容許別人甩你?我看八成是對方受不了你,想跑,你就把他殺了埋屍在酒店後麵。”
幾個年輕人聊的熱火朝天,伊萬先生接連叫了幾聲“哦,天啊!”,大聲說:“男孩們,男孩們!你們該約束一下自己的私生活了!嗨,美女還不夠你們玩的,怎麼連男人也搞上了?!太惡心啦,簡直惡心透了!萬一染上什麼不好的病怎麼辦?聽我的話,還是回到美女的懷抱中來吧!”
“我們無比英明偉大的經紀人伊萬先生說的很正確,走吧,男孩們!讓我們去征服英國美女!”電吉他手熱情洋溢的說,他振臂一呼,這批年輕人們尚處在演唱會帶來的巨大興奮感之中,簇擁著普羅米修斯,大家從後門出去,坐一輛加長版轎車,一齊去泡吧。
鼓手給每個人發了一支大麻煙。“怎麼樣,老普?”他拿出一支煙,揚眉問道。
“你那個已經過時了,我這有更好的貨。”普羅米修斯淡淡的說,他拿出一包特殊的煙,每支都是自己卷的那種,又細又長,包裝比大麻煙精致多了。普羅米修斯抽出一支扔給鼓手,“你嚐嚐?”他自己也點上一支,徐徐吞吐煙霧。
鼓手抽了一口,陷入巨大的快感之中,騰雲駕霧:“該死,你哪來的?真棒。”
大家見這裏有更好的,索性把大麻煙掐了,來向普羅米修斯討煙抽。普羅米修斯給每人發了一支,自己靠在柔軟的坐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車子在一家烏煙瘴氣的俱樂部前停下,門口站了一溜妓女和男妓,兩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把著門,替進來的每一個客人開門,沉悶的樂聲透過那扇包裹著填充材料的大門傳出來,一夥人呼前喝應的走了進去,舞池裏擠滿了人,幾個穿著熒光材料緊身衣的舞娘在台上表演著不堪入目的舞蹈,俱樂部裏的空氣不太好聞,混雜了煙味,人的氣味,空氣仿佛發了餿一般,有些刺鼻。年輕人們剛剛吸了毒,有些不清醒,發履蹣跚,但還是和著節奏邊扭動身體邊走路,鼓手看到幾個年輕的姑娘嗑了搖頭丸在瘋狂的跳舞。“我愛這裏!”他大叫,一邊尖叫著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