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先生對手下這幫人流連低級色情場所感到氣憤不已,他試圖通過說教的方式,來讓他們醒悟,看來也行不通,隻好把無辜的工作人員大罵一頓來解氣。
又是一夜狂歡,普羅米修斯邁著有些飄浮的步子,在酒店的走廊內走著,毒品和酒精還在他體內起著作用。普羅米修斯用鑰匙開門時,連鎖孔都對不準,接連插了好幾次,才把門打開了。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藍調音樂,一位妙齡女郎躺在沙發上,對他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嗨!”她說,聲音柔軟迷人,玉體橫陳。
普羅米修斯冷笑了一聲,把門帶上。“穿上你的衣服然後滾出去。”他說。
男方的冷淡似乎讓美女很受傷,她踩著8英寸的細高跟鞋走了過來,“為什麼?”她在普羅米修斯的耳畔說,“你不行嗎?”
普羅米修斯用行動回答她的挑釁:他把她翻過來,抵在牆上,頓時房間裏彌漫著靡爛的*,他們一起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早晨。女郎偷竊的起身穿衣服,在普羅米修斯的頰上印上一個香吻。“再見,小男孩。我還會再來的。”她一扭一擺的走了。普羅米修斯翻身坐起,他覺得心裏空蕩蕩的,什麼也不能讓他高興。
“人們總是不斷的索取、索取、索取……直到死亡,是嗎,魯迪?”
普羅米修斯對著放在窗台上的一隻舊玩具熊說,臉上露出了難得真摯而又無奈的笑。
那女人沒有食言,她果然再來了。化著濃豔的妝,塗著腥紅的嘴唇,把一頭波浪般的金發束了起來,兩隻耳朵穿了七八個洞,打扮的跟個貓女似的。“你可以叫我雪莉。”她說,一口喝幹了杯裏的烈酒。
雪莉似乎很有錢,渾身上下都是頂級名牌,可這些高貴的服飾一旦穿在她的身上,就變得庸俗不堪,她抽煙、喝酒都很凶,還經常跟普羅米修斯的演出團隊全世界亂轉,出入都是跑車接送。
“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普羅米修斯捏了她的臉蛋一把,半開玩笑的說。
雪莉正在抽大麻,一隻手還拿著瓶名酒,毒品使她變得有些口齒不清。“我?愛上你?得了吧,夥計!我隻是覺得你幹事的功夫不錯,才來找你的。你能讓我高興,明白嗎?”
普羅米修斯忽然明白了,他和雪莉其實是同一種人!他們吃穿不愁,心靈卻異常空虛,仿佛宇宙中的一個黑洞,能把一切都吸進去,扭曲、變形,然後再吐出來。普羅米修斯緊緊的擁著雪莉,簌簌發抖,就像童年時感到害怕所做的那樣。
雪莉發出了不知是哭是笑的聲音,她嚎叫著,兩隻腳亂踢亂踩,不小心踢翻了一隻酒瓶,瓶中的酒灑了一地。
那天晚上,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著直到天亮,仿佛兩頭受傷的野獸,用瘋狂的肉體結合來迫使自己忘記心靈上的疼痛。
樂手們都笑普羅米修斯總算找到了心愛的女人,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