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部看去,州衙內滾滾濃煙,也不知道是誰放的火?
此外州衙的門口已經沒有吏捕快什麼的守衛,以這些人的尿性而言早就跑得不見人影。大難臨頭各自飛,他們也害怕,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要保護。
其實也不能怪這些人,他們不是軍人,土生土長在本地,也有家眷需要照顧,所以“臨時請假”是一種理所當然。就算在一千後,其實那些警察身上也經常會生這類事。前世高方平的堂兄當過武警,這種事是尋常的。通常大麵積的抓賭打黑之類的事當地警察是靠不住的,一有情況就請假,原因是警察土生土長在當地,上有老下有,還有各種嚴格的條例管著,級別大一些的事,他們根本扛不住,也不敢。
所以必須出動武警,升級為半軍事行動。武警幾年後就南地北的散開了,誰他娘的知道誰是誰。所以隻要有主官敢下命令,就沒有軍隊辦不了的事。
進入州衙後院觀看,火勢並不大,燒的也不是重要地方。
雖然公差們跑光了,常維的幾個家丁,幾個勇敢的女眷,卻是如同以往梁紅玉的部曲一樣,拿著柴火和鍋蓋,攜帶著慘白的臉色,唯唯諾諾的守衛著後堂。
大宋就這德行,一有情況公差和軍人跑光,相反是一些迂腐的窮酸或者婦女孩有點氣節,蠻子南下殺人的時候,軍人經常跑光的大宋,卻經常會有一些文人縣爺什麼的,帶著家丁和治下城池共存亡的。平時看他們文縐縐的嚼舌是那麼的討厭,然而那種時候,又覺得這些家夥是這麼的可愛。
見到有家丁守衛,高方平鬆了一口氣,這明常維沒有死,外麵的全部都是謠言。
“不許走近,否則列為叛亂砍死!”有個丫鬟拿著掃帚怯生生的道。
結果被關勝走過去一人後腦勺幾巴掌,沒收了她們的掃帚什麼的,喝道:“這位乃是東京來的大人,官拜給事郎,我等隸屬禁軍,快些帶我等求見孟州大人。
“?”女眷丫鬟們不禁麵麵相視……
進了房間,老常受了傷躺在床上,被褥也弄得血跡斑斑,不過這家夥眼睛睜的賊大,眼裏沒有害怕,卻全是怒火。
汗。
見他的模樣,高方平很尷尬,擔心他把責任怪罪過來自己的頭上。
“給事郎……你總算來了,沒讓老夫失望,你沒有跑,老夫就放心了。”常維虛弱的樣子,同時眼睛亮,就像遇到了救命稻草的那種態勢。
“下官聽候孟州大人調遣。”高方平抱拳道。
“孟州推官已經死了,早晨老夫帶人去牢城營巡查,打算提取你要的匠人,不知怎麼的,有囚徒亡命徒跑出來,放開了所有囚徒,竟然當場就嘩變了。施家父子被綁做了人質,混亂之中,無數捕快護送老夫和王推官逃走,卻是王推官最終沒能逃出來,算好捕快們武藝高強,誓死護衛老夫逃了出來,卻愣是死了十幾個捕快在牢城營內。”常維到這裏歎息一聲,眼睛紅的道,“哎,都不等老夫前往監押司調軍平亂,卻是街市上的乞丐也統一的亂了起來。傷害擴散之快,出乎意料,導致州衙的公差捕快請假跑光了。”
高方平沉默片刻冷冷道:“大人,牢城營有亡命徒嘩變,這在哪朝哪代都不稀奇。唯獨讓下官奇怪的在於,那些人是傻子嗎?為何把施恩父子綁做人質,卻想殺您?難道不應該反過來,比如換我高方平嘩變,我便會先殺了平時虐待我的施家父子,然後控製知州大人您,這才符合常理。您的身份尊貴,施家父子哪跟蔥蒜,也有做人質的資格嗎?”
常維卻也不是傻子,聽後猛然色變道:“你的意思是……”
高方平點頭抱拳道:“施家父子其心可誅!下官如果沒猜測的話,丐幫平時為惡孟州,但蔣門神這些屠夫幫拿乞丐沒辦法,想必也是施家在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