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牢城營活下來的那一百個兵痞,當時高方平準許他們打架鬥毆,然後他自詡為有功之人,顯得特別驕傲,的確每除了逛窯子就是在街市上喝酒打架,像是一群螃蟹,結果一個不漏的全部被老常抓了,捉去孟州大堂打了板子,以兵痞為由割除了軍籍滾蛋。要不是看在他們血戰牢城營有功的份上,那是要配的。
這樣正好,前腳他們被開除,後腳一個不漏被高方平詔安成為家將,並入了梁紅玉部曲,取名曰虎頭軍。
這樣的事生後,老常氣病了三,這才知道上了高方平的大當。否則高方平要這一百人,至少要花費幾千貫錢糧來買的。也從這裏開始,老常決定關於兵事問題再也不能蠻幹了,國之重器,一定要慎重。這些都是可以賣錢的。
牢城營活下來的那一百悍兵嘴巴笑歪了,他們本來就對“主將”高方平懷有特殊感情,這下見丟了飯碗,高方平給了更好的飯碗,全部感激涕零的對梁紅玉宣誓效忠。
梁紅玉戴著可愛的虎頭帽,騎牛皋的脖子上,次檢閱她的“虎頭軍”。她的心靈覺得虎頭軍很滑稽,沒有高大威猛的禁軍好看,但聽這是自己的第一支軍隊,她非常的珍惜。除此之外,虎頭玉還教他們刀法,以及軍思。這些都是她從關勝處、高方平處偷學來的。
梁紅玉這孩子還,隻有四歲。高方平專門教她,她心不在焉的,不怎麼愛學習。但不教她,故意神神秘秘的把“秘籍”藏起來,她就會偷偷的去刻苦學習,然後去教她的部曲……
“孟州大人召見。”
這在監押府呆的時候,常維叫人來請。
匆匆忙忙的去州衙大堂,才一見麵,常維道:“高方平你連老夫都敢耍?一百個兵痞既然你想要,老夫也不你。但把我孟州平亂的軍功拿去東京拍賣,這麼大的事你竟敢不和老夫商量?”
“大人您得講良心,孟州平亂當中,下官擔負了風險,還特別拉仇恨,並且也沒有虧待您。這種功勞你我是不需要的,隻是換個方式利用而已。您沒必要和我這麼個人物搶這種食物吧?”高方平嘿嘿笑道。
“人物?”常維泄氣的道,“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驍勇善戰殺伐果斷,什麼時候變成人物了?為何老夫不知道?”
高方平低著頭耍賴,軟對抗。
任由老常了一下牢騷,最終拿高方平沒有辦法,老常也就火氣了,又好奇的問道:“你把功勞賣給了誰?誰會來我孟州出任兵馬監押?”
高方平抱拳瞎掰道:“乃是將門嫡傳,名將曹彬的後人曹忠,此人年少英雄,驍勇善戰,乃是咱們官家開年以來的第一任武舉人魁,有他在大人麾下有聽用,乃孟州福澤也。”
常維眯起眼睛道:“那些依靠作弊出來的傻瓜也叫‘武舉人’?你少給老夫廢話,你隻,孟州平亂的功勞賣了多少錢?”
高方平不禁老臉微紅。
“快講!否則曹忠一上任,老夫就找借口把他趕走,這樣一來,他必然回東京問你賠錢,你就得罪人了。”常維一拍桌子道。
高方平道:“賣的也不是很多啦,十萬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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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維的認知被顛覆了,一個區區兵馬都監居然值十萬貫,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收回成本?
“明公有所不知。這些將門子弟乃人傻錢多之輩,純粹考慮錢財當然不劃算,但這些人依靠祖上就是錢多,軍功名聲資曆,對他們的意義更大些。再加上這並非是單獨聯係,而是我老爹直接召集將門傻瓜,組織了一場拍賣會。這些家夥平時相互間要麵子,仿佛鬥雞一般,相互鬥氣中就莫名其妙的把孟州軍功拍到了十萬貫之高。”高方平嘿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