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妝宜掛上電話,想了想又給傅高文打了個電話:“二叔,是我。”
“怎麼了?”
“我在想,這份合同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電話那端安靜了一會兒,能聽到明顯的一聲歎氣:“不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如果他簽了那最好,如果不簽,也能逼著他好好談一談。無論如何,總比現在這樣僵持的狀態好啊。”
傅妝宜略一思索,也覺得此話在理。
傅高文又交代了一番,然後掛上了電話。
這邊夏桑看著林太平,無奈道:“要不還是跟傅一雲商量商量吧。”
林太平斷然拒絕:“不行,如果直接問他,他肯定不會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的。就算我求他,他也隻會讓我安心工作,反正兩個月之後就回學校了。”
夏桑沉思一會兒提議道:“那不然我們兩個先查一查,看看那個什麼顧氏集團到底和傅妝宜有什麼關係,如果真的是對傅一雲很不利,我們再從長計議。”
林太平點頭:“也隻能先這樣了。”
夏桑興致極高:“那走吧。”
“哎?去哪?你知道顧氏集團在哪?”
夏桑瞪她:“去吃飯。”
林太平最終還是被敲詐了一頓自助,付賬的時候捏了捏錢包一陣肉疼。吃過飯兩個人又一次邁進了星巴克,隻是這一次,夏桑手上多了個電腦。
查了一會兒之後發現網絡上暴露在公眾眼中的東西不過是一些掩人耳目的東西,若想要更深入了解,還需要一些手段。
“阿喵,咱們同學裏麵有沒有學計算機編程之類的?”
夏桑搖頭:“好像沒有吧,就算有也肯定跟我們不熟,你想入侵他們公司內部局域網?”
林太平點頭:“好好想想有誰是這個專業的。”
夏桑蹙眉想了一會兒,開口道:“何蕭然是不是這個專業的?”
林太平也跟著皺眉:“他不是開了個什麼旅行社?不過好像他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填的是這個專業,至於後來學的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那個好像是跟朋友合開的,玩票興致的。還是打個電話去問問吧。”
林太平不自主地回想起那一個傍晚,在錢櫃的包廂裏何蕭然的一雙攝魂的眼睛,他的唇,他的手,隻要想起,就讓林太平難以克製地顫抖。
夏桑似乎察覺到林太平的恐懼,雖然沒有問過她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卻能輕易地察覺到她對何蕭然的抗拒。夏桑歎氣:“算了,我來打電話就好。”
林太平感激地看著她。
電話很快接通,夏桑簡潔地交代了一番,似乎何蕭然問了什麼,夏桑下意識地看了林太平一眼,說道:“沒有,我遇到點事情所以才想查查。越快越好。”
道過謝之後便掛上了電話。“他說過一會兒打電話過來。”夏桑說道。
然後兩人又縮進了沙發,開始等電話。
夏桑閉上眼睛,回想剛才的電話,在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的時候,終於沒有了絲毫的悸動。
這一次,自己是終於放開了吧。
在經曆了那樣的夜晚,終於明白,再固執的念想也不過是妄想,內心的騷動隻是自怨自艾的苦楚。
那樣的夜晚。夏桑嘴角不禁浮現一抹嘲弄,若是秦束知道了會怎樣?
想到這裏不禁又拍了拍腦袋,自己又何必去在乎他的想法呢,難不成就因為林太平的一句話就改變了想法?
過了一會兒,何蕭然的電話打了過來。
夏桑聽著聽著,帶笑的嘴角開始僵硬,眼中的不信清晰可見:“你確定?”
“好,我知道了,謝謝。”
林太平急不可待地問道:“怎麼樣”
夏桑看著她,表情有些哭笑不得:“平平,怎麼辦?顧氏集團的法人代表居然是秦束。”
林太平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了:“所以說,是傅妝宜讓傅一雲給秦束打錢?”
夏桑苦笑:“你這理解倒是通俗。”
“那秦束知不知道這件事?”
夏桑搖頭:“我怎麼知道?”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不多時,林太平道:“那這樣,我先去找傅一雲,你去找秦束,旁敲側擊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旁敲側擊?又不是玩真心話大冒險,你以為憑我們兩個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來什麼。”
林太平咬牙:“實在不行就灌酒,我就不信醉了還能不說。”
夏桑想到自己和林太平的酒量,頓時覺得信心大增。然後林太平先行離開,夏桑在星巴克裏等秦束。
林太平在車上給傅一雲打電話,問道:“你在哪呢?”
那邊似乎很安靜:“我在家。”
“哎?怎麼沒上班嗎?”林太平有些吃驚。
“恩,有點事要回家處理。想我了?”傅一雲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