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太平的一聲驚呼,傅一雲將她輕輕抱起,然後朝著樓梯走去。
“你不喝了?”林太平在他的懷抱中扭動著身子問道。
傅一雲深吸一口氣,將額頭抵在林太平的額間:“老婆,你醉了。”
林太平嘿嘿地笑道:“我沒醉,真的,沒有騙你,我隻是喝完酒話比較多而已。我清醒得很呢。”她的眼睛閃爍,嘴唇嫣紅,惹人犯罪。
傅一雲頓住腳步,看著懷中的女孩問道:“告訴我,抱著你的是誰?”
林太平一隻小手不聽話地搭在傅一雲的肩頭,竊笑著扭頭:“你是想聽我表白?”
傅一雲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亦沒有動,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林太平突然安靜下來,嘴角的弧度充滿了誘惑,她的右手從他的肩頭繞到頸上,用力向下勾來,主動地獻上了吻。
在那一刻,天昏地暗。
所有的喧囂和顧慮,所有的擔心和忍耐,所有的煎熬和等待化為虛無縹緲卻能切實體會到的幸福和喜悅,悸動和激情。
林太平的青澀猶如一注催化劑,讓傅一雲所有的克製和壓抑潰不成軍。她的顫抖,她柔軟的唇,她香甜的氣味,她臉上那一抹誘人的嬌羞,所有的所有讓傅一雲甘心沉淪。
抱著她輕輕上樓,夜悄然而至,靜謐安逸。
……………………………………………我是一夜過後的分界線………………………………………
傅一雲的車子剛剛開出停車場,行駛了不過兩百米,林太平就看到了一個異常熟悉和一個半熟的背影。傅一雲當然也看到了,正想猛踩油門飛馳而過的時候,卻被眼尖的秦束給發現了。
秦束連忙一個大步跨至馬路中央,看著一臉不爽的傅一雲露出討好的笑容。
傅一雲無奈地停車,也不想甩他。
秦束繞到林太平所坐的一側,對著林太平扯了扯嘴角。林太平有些羞赧,含蓄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側過身去,睫毛遮蓋了視線。
傅一雲挑眉:“有什麼事?”
秦束仍舊對著林太平笑容滿麵:“麻煩你載夏桑一程。”
林太平因為沒有轉頭,所以不知道秦束是對著自己說的,而傅一雲則因為秦束的視線而更加不爽,眉頭更緊:“你的車呢?”
“髒了。”秦束也是言簡意賅,然後就直接拉來車門,然後走到夏桑跟前。
“夏桑,下班我去接你,我們兩談談。”雖然看不到表情,可是“我等你”三個字卻是柔情似水,婉轉纏綿。
林太平不禁抬頭,按耐不住的好奇心,朝著夏桑縮在的地方看去。隻見夏桑表情很是怪異欲言又止,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然後徑直繞過秦束,上了車。傅一雲都沒有給秦束空出話別的時間,就踩了油門,林太平從後視鏡中看到仍舊站在原地的秦束,八卦地扭過身子盯著夏桑問道:“阿喵,你不會是拒絕他了吧。”
夏桑看了眼她身旁的傅一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有些無奈地問道:“林太平,你是不是跟你老媽說睡在我家?”
林太平點頭:“你不會也說跟我在一起吧?”
夏桑苦笑:“但願她們兩個最近不要遇到。”
林太平眼珠子轉了轉,坐正了身子,埋頭搗鼓手中的手機。
不一會兒,夏桑便察覺到口袋中的震動,摸出手機來一看,哭笑不得。林太平的短信是長長的排比疑問句:你昨晚難道住在他家?談得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你是不是拒絕他了?他說等你,你怎麼想的啊?
夏桑手指飛動,於是林太平收到這樣一條短信:你昨晚住在傅一雲家?談得這麼樣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一路上,林太平再也沒有說話。
車子停在公司樓下,然後兩人在傅一雲的注視下進了大樓,林太平拉著夏桑縮在樓梯道中,待傅一雲的車子飛馳而去之後,兩個人才弓著腰鑽了出來。
夏桑翻著白眼:“想不通幹嘛我也要跟著你一起鬼鬼祟祟的。”
林太平瞪他:“別忘了公司是誰家的,某個翹班的死女人。”
“別說廢話了,你提到公司我才想起來,昨晚問得怎麼樣了?”
林太平投來的視線根本就是幽怨而氣惱,兩人眼神交流之後異口同聲道:“他娘的,真讓人無語。”
原來,所謂的顧氏集團根本是傅一雲的公司,隻是掛在了秦束的名下,“顧”字是取自傅一雲母親的姓氏。而F.Y,其實也是傅一雲一時興起所創立的公司,之後才交到傅妝宜的手上。最初的兩份合同差不多是讓F.Y的資金流入了顧氏集團,而最後一份合同,卻牽扯到了傅高文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