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婉清一聲厲喝,與她往日溫婉祥和的氣質全然不符,大家主母的風範,在這一刻盡顯。
敏悅嬌蠻得意的小臉聽到婉清的話,愈發嬌縱了,見阮卿還無動作,頓時上前一步,一推阮卿,:“賤人,還不下跪!”
阮卿痛苦萬分,柳條兒般的身形本就不穩,被敏悅這麼一推,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旁側的臨澈眼疾手快的接住孤苦難依的阮卿,:“阮妹妹,莫怕……”
“啪——孽障,這些年是我太縱著你了!”見敏悅當著她的麵就敢如此欺淩阮卿,婉清憤怒難平之下,竟一巴掌摑向敏悅,敏悅一時間沒有防備,狼狽的摔在地上。
“小姐……您沒事兒罷?”雲姑姑小跑的扶住倒在地上的敏悅,眉眼間滿是憐惜,待看到敏悅唇角流出的血時,眼中閃過極深的怨恨。
敏悅一把揮開欲扶她起身的雲姑姑,仰頭看著從小到大對她寵愛有佳的娘親,眉眼間滿是不可置信,:“娘,娘你竟然為了這個賤人打我?”
從未舍得動她一根手指的娘親如今竟然為了一個賤人而打她?為了一個卑賤如泥的丫鬟?
“哪個是你娘,我怎會生出你這般心思惡毒的女兒?”婉清揮袖,扯開敏悅揪扯住她的裙擺。
“……娘?娘……這分明是……”
“敏妹,你實是太過分了,女子清白大於天,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竟……竟能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來!”臨澈安撫的拍拍在他懷裏不住顫抖的阮卿,聲音是一貫的溫潤,卻字字不留情。
想起方才那壓在阮卿身上媚態橫生的男人,饒是性子本就溫潤淡泊的他,看向被小廝扣住的男人,露出一絲殺機。
猶如實質的殺意讓跪在地上的男人一個瑟縮,頭伏的更低。
“哥……哥哥……”敏悅跪伏在地上,不住的搖頭,頭上淩亂的發絲混著精致的配飾,狼狽不堪的哪有方才的驕傲尊貴?
“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臨澈眉眼閃過一絲不忍,別過了頭,不再看她。
“娘…哥哥你們……”
“夫人,阮卿一條賤命,不值得您如此垂憐,若因此而懲罰小姐,阮卿承受不起。”阮卿輕輕推開溫暖幹淨的懷抱,對婉清躬身到底,柔弱的身形虛浮著,似乎隨時都能摔到在地上。
“賤人,你閉嘴——”
“住口!”婉清連忙環住阮卿,阮卿順勢無力的靠在婉清的懷中,懷抱中似是毫無生機的人兒讓婉清怒意更勝:“來人,把夏敏悅關進審察司!”
“夫人,不可,不可啊!小姐身子嬌弱,怎能受得了那般陰寒之地!”雲姑姑急忙跪在婉清麵前,連連告罪,:“小姐自幼是奴婢帶大,此次小姐之過實屬奴婢不查,若是懲罰,還請夫人懲罰奴婢吧,奴婢皮糙肉厚不怕刑罰,小姐身子嬌弱,昨日又跪了祠堂一日,實是難以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