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叮說得熱情洋溢,“你說你跟九皇子的交情能有多鐵?頂多也就是同你一起嫖過娼的情份吧?你也別同我說什麼一起扛過槍之類的,”她豎著中指擺在雁九宮麵前,衝著他比了一比。
丁叮叮的手指形狀很好看,細指纖長,似春蔥新剝,玉白如蘭。
“我看你頂人家九皇子的名頭玩兒cosplay玩得這麼入戲,想來那九皇子的槍,九成該是你替他扛過來的吧!你看看,就你同他這交情,頂多也就算一鐵。怎麼,你同九皇子的交情是交情,我同你的交情就不算交情了?”丁叮叮另一隻手一直搭在雁九宮的肩頭,很是親密地同他推心置腹語重心長著。
雁九宮被她這樣親密地勾著肩搭著背,少女的溫軟結結實實地貼熨著身體,少女身上特有的體香若有若無掠過鼻端,神思不由有了些恍惚。
丁叮叮卻仍沒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何不妥,仍是別著臉,無比真誠地瞅著他道:“咱倆是鐵哥們,你承認吧?”說著,又扇動著大眼眸子,很是純良地眨了眨眼。
雖然臉有些不忍直視,但那雙眼眸晶亮無比,被暮色一映,眸色如煙,泛著淺淺霞光,慧黠靈動,很有些攝人。
雁九宮被這不由分說砸過來的溫軟給裹挾著,被丁叮叮這真誠的小眼神兒勾搭著,不由自主地就點了點頭。
丁叮叮便看著雁九宮,笑吟吟道:“你看我都把你當哥兒們了,哥兒們之間還搞得這麼不坦誠,有意思麼你說?”
沒意思。雁九宮似乎也是這麼覺得的。他從恍惚中醒過神來,立馬從善如流,笑著改口道:“好吧,我不是九皇子。九皇子才是九皇子。”頓了頓,他執著問:“聽說你懷了九皇子的孩子?”
丁叮叮翻著白眼問:“我說我懷了,你信麼?”
雁九宮笑:“不信。”
丁叮叮一攤手:“那不就結了。”
雁九宮仍是笑:“可別人信。”
丁叮叮做驚訝狀:“誰信?”
雁九宮:“誰都信。”
丁叮叮無語了。
雁九宮看著丁叮叮,慢慢說道:“我不知道這謊話你是怎麼傳出去的,反正現在誰都信了。”他也同她推心置腹語重心長:“你不是說咱倆是鐵哥們麼?正因為是鐵哥們,所以我才覺得我很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你撒的這謊,可是個要命的謊。”
丁叮叮眸色一正,道:“怎麼說?”
雁九宮淺笑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嗎?”
終於繞回來了。丁叮叮神色不動,隻是問:“為什麼?”
雁九宮道:“因為九皇子吩咐我,務必要在今日宴席開始之前,將你殺了。”
丁叮叮挑了挑眉,誠懇道:“為什麼?因為我‘操‘他大爺嗎?”
雁九宮一直掛在臉上的那個矜貴淡定的微笑微微有些崩,額角的青筋似乎還隱隱蹦噠了兩下。他搖了搖頭,繃著破碎的微笑說道:“你傳的那謠言,對九皇子的名聲很有些不好。”
丁叮叮很虛心:“怎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