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看著怪讓人心疼的(1 / 2)

袁牧寒這一病起來就沒完了,摁醜橘說的,不就得個風寒啥的,吃了藥,躺上一半天就得了,咋一躺下就起不來了。

他們這一夥兒子在西郊都待了三四天了,袁牧寒還沒緩過勁兒來,醜橘實在是待不住了。

醜橘跟著李成在山林子裏尋摸藥草,她背簍裏裝的全是給袁牧寒治傷寒的。

前陣子李成給袁牧寒包紮傷口把脈,醜橘知道這老小子是懂醫,既然懂醫,那上山挖草藥啥的就不用說了。

瞅著這林子附近沒啥人,醜橘開口道,“李叔兒,你說那袁將軍不是將軍麼,這帶兵打仗的人兒,咋受個風寒就起不來了哩?”

李成爬上一個小山坡,扯了一把樹根之類的的東西,拿過腰間的小葫蘆倒出水洗一洗,放到嘴裏嚼了嚼。

點了點頭,吐掉嘴裏的樹根子,李成把這個放到醜橘背簍裏,聽著醜橘說的,笑了下。

“丫頭,這將軍也是人啊,是人就會害病,就連當今皇上,一天還三聲咳嗽呢。”

醜橘偏過頭看看自個兒背簍後的藥草,“李叔兒,咱就一直拿著藥草給少爺吊著也不是個法子啊,要不咱回南坳村吧,我們村兒有個不錯的郎中,讓他給少爺瞧瞧。”

現下雖說知道了袁牧寒是將軍,但是醜橘一直叫他少爺,一時改不過來,也就沒有改,再說李成也沒讓她改,也跟著她一塊叫少爺。

李成從那個小山坡下來,看著這藥草是采夠了,就跟醜橘說回去。

邊走他邊說,“丫頭,少爺不止是得了風寒,他原本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舊疾加上新傷,一下子就都發出來了,這西郊,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早些天咱們過來,我跟李貴是趕的快車,就是快車,也用了大半天的路程,如今少爺這樣,路上是顛簸不得的,要是回去,少說也要一個整天,我擔心的是少爺身上的傷,要是再有個閃失,就更不容易好了。”

醜橘聽了沒有說話,這倆天都是她給袁牧寒換藥的,他身上確實有不少傷疤,胸膛臂膀上都有,有一處最險,是在心口處,聽李成說是箭傷,再偏兩寸就要了他的命了。

想著袁牧寒年紀也不大,也就二十五六,算起來他帶兵殺敵那會兒才十七八歲,真是了不起啊。

醜橘抓著背簍往上提了提,“不回去也不成啊,昨兒我看了下,我帶來的米差不離都快吃完了,總不能讓少爺天天喝稀粥吧,咱要是回了村,怎麼著也能燉些雞湯給他喝麼。”

李成在前麵走著,擺擺手,“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隻要把少爺伺候好就是了。”

醜橘不滿道,“伺候少爺這事兒也不用你操心,我知道該咋做哩,可咱也得回去啊,要不我先回去,我得回家換身衣裳,你瞅瞅,我這倆天就穿著這一身,聞著都餿了,你也不怕我熏著少爺。”

李成哈哈笑了下,也不回頭,隻跟她說下半晌就好了。

醜橘皺眉,這李成大白天說夢話哩,啥叫下半晌就好了,好啥好啊,難不成到了下半晌這天兒會掉大白饅頭和雞湯麼?

“哎喲,謝謝,謝謝噶老爺。”

一對穿著舊衣的夫婦,捧著十兩銀子對李成點頭哈腰的,差點就給他跪下磕頭了。

李成站在他們麵前,從懷裏掏出一個銀錠子遞給他們,“好了好了,你們走吧。”

那對夫婦接過銀子,又是千恩萬謝一番,背著倆打著補丁的包袱,生怕李成反悔似的急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