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的什麼話!”袁牧寒眉頭微皺,不知是不是跟這丫頭呆久了,他連斥責她放肆的話都不會說了。
醜橘回嗆道,“你說我說的是啥話,你跟我處這麼長時候了,還不知道我說的是啥話啊!”
袁牧寒眉頭皺的更深了,這陣子,他都不知道讓這個小丫頭嗆了幾回聲了。
他一把扯掉肩頭的長衫扔到地上,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不走!”
“走就走!我早就想回南坳村了!”
醜橘這下來氣了,說完這話扭頭就走,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臉笑模樣的李成。
在李成身後,那些他找來的官差趕著倆輛馬車正離開,車上拉著那十來具屍首,為了不引起恐慌,車上都蓋著他們帶來的葦席子。
看到醜橘一臉氣極,李成問道,“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醜橘偏過頭看了看身後,氣呼呼的說道,“李叔兒,我這倆月擱這兒伺候少爺,受苦受累的也伺候夠了,煩您老給我結個工錢,我要回南坳村去了!”
李成見狀也瞧瞧她身後,笑問道,“是啊是啊,丫頭,你辛苦了,那你說,這工錢我該怎麼給你結啊?”
醜橘沒好氣道,“你看著給吧李叔兒,你瞧我這倆月幹的活兒,該給多少你就給多少吧。”
李成一聽,不免好笑,這丫頭還真會給他找事,她這倆個月留在這裏照顧將軍少主,才又喊著受苦受累,又讓他看著給算工錢,這意思是隻能給多不能給少啊。
李成笑得倆撇小胡子抖了抖,伸手從袖口兜裏取出了倆錠銀子,“丫頭,就這些了,拿著吧。”
醜橘原先也就那麼一說,沒想到李成還真給她算工錢,不過這工錢也是她應得的,她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來。
隻是銀子一上手,她忽的愣了下,低頭看向手裏,好家夥,這倆錠銀子比她以往看到的還要大,拿到的還要沉,這少說也有二百兩了!!!
醜橘這下有些懵了,她好不容易把倆眼從手中的那倆錠銀子上拔出來,看向李成,“李叔兒,這、這也太多了。”
李成哈哈一笑,“怎麼了丫頭,你也有嫌銀子多的時候啊。”
醜橘實話實說道,“這不是嫌銀子多,這不,銀子多了,壓手也壓心麼。”
“丫頭,你且拿著吧,現下一別,咱們也不知何時能見麵,別臨了,你心裏落下埋怨。”
李成笑著說道,原本這二百兩銀子就是為這丫頭準備的,此次他來接少主回濟州,確實沒有打算要把這丫頭帶上,且少主也沒發話說要把這丫頭帶上,他也拿捏不準主子的意思。
“哎,李叔兒,瞧你說的,我能埋怨啥麼。”
醜橘聽了李成這話,知道這銀子他是不會收回去的,她也不多矯情,先把這倆錠銀子收到懷中。
許是要走了,就像李成說的,也不知啥時能見麵,醜橘頓時覺得心口有些悶悶的,她知道絕對不是那倆錠銀子壓的。
醜橘沉默了一會兒,對李成道,“李叔兒,你們這次回濟州,路途遙遠,別太趕了,少爺這陣子擱這裏養身子,雖說沒啥勞作,可也沒啥好補的,身子還虛的,等你回濟州了,再請個好的郎中給他看看。”
李成看著醜橘,又看看河邊那個身影,他摸摸小胡子,一慣的笑模樣,“知道了,丫頭,你也是好好保重自己,等回了村,就找個人家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