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年二月,在朱由校的主持下,內閣首先頒布了《北直隸工商管理條例》,使得北直隸進入了全麵征收商業稅的階段。
《北直隸工商管理條例》規定,北直隸境內一切雇工作坊、工廠、商店,都必須向稅務局進行報備、登記,並定時報稅。稅收額度,暫定為10%的商品增值稅,以及10%的營業稅。另外還出台了‘奢侈稅’,隻被被認定為屬於奢侈品的商品,一律增收100%~300%的奢侈稅。
至於什麼個人所得稅,暫時沒辦法征收。因為戶籍係統還亂七八糟,存在大量隱匿人口。
同時《北直隸工商管理條例》還規範了股權、雇工等方麵的合同和規定。管理條例一出台,大量北直隸商人被嚇得直接舉家搬離北直隸,感覺生意沒法做了。當然這些人不做北直隸的生意,自然會有人願意做。
北直隸工商管理條例實際上是朱由校主持頒布的,但名義上還是內閣當的出頭鳥。於是乎沈潅的名聲一夜之間臭遍大明,尤為江南為甚。
在江南各個商業發達的省份,沈潅這個名字,很快就和宋代的蔡京畫上了等號。間接的把由校和北宋的宋徽宗也進行了掛鉤。
那些資本階級的走狗反動官員,很快又跳了出來,各種勸諫奏章一封接一封的往京城發。很顯然其他各省的商人得知《北直隸工商管理條例》之後,都顯得躁動不安。
“這次又是火中取栗啊!”朱由校看著一大堆的勸諫奏章,不由感歎了一聲。這皇帝還真是當的如履薄冰,一點也沒有霸王之氣。但明代的皇帝到如今本身就像是吉祥物一樣的存在,一旦引起那些利益及的群體的抱團反對,那可有得他喝一壺的。
於是這一次朱由校顯然不能再視之不見聽之不聞了,立即叫來錢國興和李朝慶,先是頒布一道聖旨,宣布《北直隸工商管理條例》隻在北直隸施行,不會擴大到其餘省份。
除了頒布聖旨,接著開始親自在《大明日報》上哭窮、裝無辜。
內容無非是:《北直隸工商管理條例》乃是內閣首輔沈潅堅持施行的改革方案,朕也非常不情願,難道朕就沒有產業了嗎?朕知道這一改革方案,損害了廣大百姓的利益。然而沈潅說國家沒錢,朕隻能忍痛在北直隸施行此政策,皇家產業業將遵守管理條例。但朕絕對不允許這個工商管理條例擴散到其他省份。
於是沈潅悲劇的正式認下了這口黑鍋,朱由校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還一副與商人階級處於共同陣營的嘴臉。
一番哭窮、裝無辜之後,效果還是不錯的。盡管聰明人都不相信,沈潅何德何能,能讓皇帝都屈服?
但是沈潅已經被塑造成了蔡京,蔡京不就是忽悠皇帝的大奸臣。所以還是讓不少商人相信了。
更重要的是,那些不相信的商人,此時見這個《北直隸工商管理條例》還波及不到自己頭上,自然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反正日子還能繼續過,皇帝還沒有把手伸到江南地區,何必急吼吼的跳出來搞事?反正這次利益受損的又不是他們,而是北直隸商人,和他們有一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