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轉過身,微微一笑,道:“我叫風無痕,隻是個無名卒,沒有名號。”罷,青年男子轉過身去,和白裙女子一起走出了房間。青衣廝對俞不凡等人拱了拱手,也隨著走出了房間。
待到俞不凡等四人追出房間,太白樓中,哪裏還有三人的身影?
四人回到自己的房間,陳宇清麵色陰沉地問道:“俞兄,藍兄,章兄,這風無痕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一號人物?”
俞不凡歎道:“外有,人外有人。俞某句各位兄弟不愛聽的話。我們都是井底之蛙啊!”
陳宇清複又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俞不凡意興索然地道:“各位兄弟,六扇門之行,還是作罷吧。銀兩交給官府,劍法和劍陣交還給九華山和宋家吧。”
藍飛淩急道:“俞兄,若是將這些東西交出去,豈不是會……?”
俞不凡打斷藍飛淩的話,道:“銀兩隻需匿名交至官府即可。至於劍法和劍陣,即使九華山和宋家知道是出自不戒和金不空之手,念在我們將其奪回的份上,想必也不會過於為難我們吧。”
章忠淳皺著眉頭問道:“接下來呢?”
俞不凡複又歎了一口氣,道:“這兩年,俞某與三位兄弟一起行走江湖,一直未得機會,聆聽門中長輩的教誨。俞某打算與三位兄弟就此別過,返回華山。三位兄弟,就此別過。”罷,俞不凡對陳宇清、藍飛淩和章忠淳三人抱拳一禮,徑自出了房間。
待到俞不凡離去,陳宇清等三人麵麵相覷一陣,分別拱了拱手,也自行離去。
長街之上,白裙女子手撐羅傘,白紗遮麵,一邊緩緩與風無痕前行,一邊笑道:“風公子的劍法,著實讓人歎服。知音雖不知劍,卻已覺得,風公子的劍法,已臻開宗立派之境。”
風無痕笑道:“劍意未成,豈敢妄自尊大?梁姑娘取笑了。”
白裙女子笑道:“風公子過謙了。四名劍中奇才聯手,風公子一招破劍,一招破陣。知音豈敢取笑?”
笑罷,白裙女子問道:“風公子的劍法,可有名字?”
風無痕答道:“我所悟的劍法,隻重劍意,不重劍法。劍意不成,不敢命名。”
白裙女子笑道:“風公子若是不棄,知音倒是有一名相贈。”
風無痕停住腳步,對白裙女子躬身施禮道:“請梁姑娘賜教!”
白裙女子斂衽一禮,道:“風公子名無痕,劍亦無痕。你之劍法,不如就叫做無痕。如何?”
風無痕赧然道:“以名為劍,梁姑娘太看得起風某了。不過,梁姑娘賜名,風某豈敢不受?風某這劍意,便叫做無痕劍意了。多謝梁姑娘!”罷,風無痕對著白裙女子又是躬身一禮。
白裙女子回了一禮,笑道:“風公子客氣了。”笑罷,白裙女子複又緩緩前行。
風無痕隨著白裙女子走了幾步後,問道:“梁姑娘,風某欲前往六扇門,請鍾大人賜刀一見。梁姑娘可有興趣前往?”
白裙女子笑道:“飛刀出世,風雲際會。應運而動的,都是大英雄大豪傑。知音一介女流,豈敢不自量力?”
風無痕笑道:“梁姑娘有何打算?”
白裙女子笑道:“知音一個女子,難得來到這京師繁華之地,自是要先去看看女兒家的胭脂水粉了。”
罷,白裙女子對風無痕嫣然一笑,道:“風公子可要與知音一起前往?”
風無痕微微一滯,對白裙女子拱手道:“既如此,風某就不打擾梁姑娘的雅興了。梁姑娘,後會有期。”
白裙女子複又對風無痕一笑,道:“風公子保重。”
罷,白裙女子轉過身去,嫋嫋婷婷地朝著遠處的一家胭脂鋪走去。
待到白裙女子走進胭脂鋪,那名青衣廝笑嘻嘻地對依舊立在原地的風無痕道:“公子,福生還是第一次看到公子與一名女子如此投緣。佳人有約,何不前往?”
風無痕伸手在青衣廝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記,笑罵道:“你這皮猴!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罷,風無痕歎道:“奇女子啊!走吧,去見見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