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話有好有壞,總之各個方麵都已經點明。
文慧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口緊緊的揪著痛,如果不是旁邊寧喬遠扶著她的話,隻怕整個人早就已經摔在了地麵上。
而文芳,一顆心也是被揪住。
植物人,即便醫生也說了那個最好的可能,可是還是會有永遠都醒不來的結果。
唐晚對這個結果也是無法接受的,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了植物人了呢?這不公平,這不現實。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可即便如此,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實。
忽然,靳原寒的手機響了,他接起,片刻後,靳原寒的麵色微微凝重起來。他說了句“我知道了”後隨即轉向文慧他們,唇角緩和不少,“警局打電話過來,我過去處理寧朗這次車禍事情。”
“等等——”
身後傳來了文慧的聲音,靳原寒頓住,回頭看向文芳:“小姨,還有什麼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文慧就已經朝著靳原寒走了過來。
她的神色淡然靜默,不似有假。
“小姨,這種事情我去處理就行了,你和姨夫火速趕來不說,又沒休息好,我怎能讓你……”
“不用說了,我跟你一起去。”
文慧不帶絲毫猶豫就打斷了靳原寒的話,人就已經朝著靳原寒走了過來。
“那小姨你跟我一起過去吧。”靳原寒選擇妥協,不再說話,旁邊人都不再繼續的勸說著文慧,因為深知文慧的性子。
但走之前,靳原寒朝著唐晚叮囑,俯首在耳:“好好跟在媽身邊,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唐晚點了頭,也應了聲,她知道靳原寒為什麼會朝著她說出這些話,可是有一點需要肯定的是,文芳和靳明陽都在這裏,容洵也不敢做出別的事情來。
還在路上,文慧就已經把態度朝著靳原寒給表明:“原寒,我知道你是有事在瞞我,別繼續瞞著了,黎芮和寧朗是不是還有糾纏?”
聽著靳原寒說的那些話,文慧是不相信的,因為她見到了黎芮。
即便五年前就已分手,好歹相愛一場,哪怕是當成朋友,朋友車禍出事也不可能半點慰問的話都沒有。
黎芮選擇了全程都不過問寧朗,為什麼?
要麼就是心狠如石,要麼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黎芮此次過來,是為了要找靳原寒共同商議她丈夫的這起車禍,而身為受害人,她一點都不過問,像話嗎?
疑點重重。
更何況,哪裏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呢?
不會的。
“小姨,寧朗是一個成年人了,很多事情我是無法過多詢問的,他有著自己獨立的思想。我還是那句話,除卻五年前他們分手的事情外,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對於此次事件,我也是偶然得知肇事者是黎芮丈夫。小姨,很多的事情我也不想要瞞你,但也並非是你所想象。”
聽文慧這麼說,靳原寒抿了一會唇,緩慢的出聲。
寧朗說他內心清楚他和黎芮之間的關係,可倘若真的清楚,那就不會出現程家輝狗急跳牆這種事情來。
寧朗和黎芮之間的事情他是無法去評判,也過多涉及不了。
聞言,文慧選擇了沉默。
是不是巧合,去了便知。
靳原寒這邊是沒有想到文慧會和他一同前往,這邊想要電話通知齊安已是不可能,短信的話,他在開車也不方便。
諸多的話,不太好說,也不太好去處理。
但靳原寒選擇了冷靜麵對,順其自然。
到達警局,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員接待了靳原寒和文芳,也把事情的全部經過都分析給了他們聽:
“靳先生,文女士,經我們調查,這起事故並非是意外,而是蓄謀……”
“什麼?”
文慧“蹭”的一下從椅子上麵坐起身來,她不淡定了,不是意外而是蓄謀。黎芮的丈夫是故意要殺寧朗?
“小姨,我們先聽他把話給說完。”靳原寒抿了唇,伸手扶住了文慧,帶她重新入座。
早該料到的結果。
“監控錄像顯示,後方撞上寧先生那輛車是故意朝著寧先生這邊而來,未曾出現車輛故障。車主和程家輝程先生有過現金往來交易,在我們以買凶殺人嫌疑逮捕程家輝的時候,他並未反抗,甚至在後來招供……”
文慧情緒已經奔潰,黎芮的老公想殺寧朗,還不是和黎芮有牽扯嗎?
誰會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別人有染呢?
“我這邊采取依法訴訟,不接受任何賠償。”靳原寒接上話,一字一句緩慢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