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糾結萬分,怎麼那麼蠢不跟著霍根大叔逃跑,又或者應該有先見之明不和他一般見識,對他不理不睬的時候。
幾名煉金術師衝進了新關押我的牢房,將我帶到倫敦塔除了牢房以外,較為正常的一間書房。
說實在,倫敦塔比起帝國大廈、夢幻莊園等等都小得可憐。但是在十六世紀,這座建築可謂是龐然大物。它集堡壘、軍械庫、國庫、鑄幣廠、宮殿、天文台、避難所和監獄於一身。令人不得不懷疑……建造者是不是個傻子?居然將國王的行宮和監獄建在一起,出什麼事可是要殺頭的啊!不過也因此,這裏的守衛極其森嚴,霍根大叔能否突破重圍也是個問題。
回到眼前,這間充滿書香氣息的房間與剛剛的牢房有著天壤之別。那幾位煉金術師邀請我在壁爐邊坐下。他們雖然沒拆除掉我的枷鎖,風度也算紳士,可他們眼神裏還是少不免有著懷疑和忌憚。
服飾寬鬆華貴,他們身上穿的一看便是貴族所用的煉金術師袍,除了金邊勾勒彰顯身份,其他的設計基本與普通煉金術師袍無疑,是方便裏麵藏有武器或者煉成所需的元素的設計。令我注意的是他們手指上帶有滴血薔薇的戒指,這是表明他們皇家的身份。
“艾薩克牛頓?我是皇家煉金協會會長羅伯特莫雷,現在想詢問你一些事情,請你如實回答。”一名麵容嚴肅的老者與我對坐,直接表明了來意,他的手下則戰立在他的身邊。
這位莫雷老伯語氣極為懶散,正眼也沒看我一眼,一直在玩戴在尾指上的滴血薔薇指環,仿佛說的都不是什麼要緊之事。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想隱藏自己的情緒,先說出一句連我自己都講了無數次,早已厭煩的話。
“我沒有參與人體煉成,不需要煉成陣也是自己悟出來的。”
“恩……”莫雷老頭有些愕然,隨即點點頭。“這方麵我們等等就會調查,首先要詢問你的是,你認識剛剛越獄的前皇家煉金術師霍根麼?”
我心裏猛然一抖,臉上努力克製著平靜。一上來就問霍根大叔的事情?很明顯,我“疑似”進行人體煉成比起霍根大叔所遭遇的神秘組織,簡直微不足道。他們是怕我與霍根大叔有牽連,知道大英帝國當中的內幕吧?嘖嘖嘖,古人還真是厲害,造出“衣冠禽獸”這樣的詞讓我能拿來形容這幫家夥。
接下來,我自然沒有透露一詞一句,裝出一張單純的小夥子的臉龐連連搖頭。莫雷老頭似乎沒什麼辦法,但他也沒有輕易放棄,從長袍裏掏出一疊泛黃的紙張,上麵都畫有精致的素描圖。
“看看這些,告訴我你的想法。”
“真麻煩……”我不太情願地接了過來,上麵所畫的畫像,大部分麵目猙獰,例如長著翅膀的狗,狗身上還有不少的羽毛。又如擁有鼇的馬,馬身上竟然長出無數甲片,其實這些都是“奇美拉”,也就是合成獸。
這是一項最頂尖的煉金術技術,將不同動物整體合成,完全融合成為一隻生物,更有極端的研究者會將人與動物的合成。當然,人體奇美拉是一項禁忌。可是,奇美拉是極難產生的,那需要極高的煉金術水平和大量的資料研究,所以沒多少人會將其當作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