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說道:“不用客氣,我叫柴永林,如不介意,你就喚我柴六哥吧。”
老人急道:“你怎將名諱告知。”
中年人說道:“要做朋友,豈能隱東瞞西。我是世宗後人,八重天隻所以不讓人隨意進出,就是為保護我們。”
陸金蟬聽罷渾身冒冷汗,跪倒在地,叩拜道:“小民叩見六皇子。”
中年人柴永林說道:“我已不是什麼嘮子皇子,與你一樣,一介布衣。我拿你當兄弟,怎能拜我,快快起來,我還有事相求。”
陸金蟬戰兢兢站起,卻聽柴永林說道:“我當你是兄弟,為兄的也不客氣了。若蟬我視作妹妹,我將她托付與你,她的安慰,全仰仗與你,如她有所傷,將來我定不饒你。我也無什麼可送你的,這裏有一枚戒指你手下。”說著從手中摘下一枚戒指送給陸金蟬。
黃橙橙的戒指上,鑲嵌了一顆碩大的瑪瑙,價值不菲。老人見到正要阻止,柴永林說道:“送出的東西焉能收回。”老人退在一旁,不在說話。
第二日,陸金蟬與梅若嬋來到呂婆婆家。
呂婆婆見到梅若嬋一愣,滿臉喜色說道:“多年未見,姑娘可好。”
梅若嬋看也未看他一眼,語氣生冷說道:“還未死,讓你失望了。”
呂婆婆站在那裏,說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顧錦衣聞聲從屋內趕步而出,握著陸金蟬的手說道:“吳先生在哪兒?”望了一圈未見到,神情沒落。
梅若嬋迎步而上,盈盈一禮說道:“您是顧大俠吧。令公子的事,金蟬哥哥已與我說起,如不介意我可以為令公子瞧上一瞧。”
顧錦衣望著眼前瘦弱的且帶病容的女子,一愣說道:“這位姑娘是……”
陸金蟬上前一步說道:“梅姑娘,神醫吳先生的孫女。”
顧錦衣聽罷,忙將諸人迎入屋內。
顧相亭躺臥在床,梅若嬋伸手把脈。顧相亭見一俊秀的少女,臉一紅問道:“你是誰?”
梅若嬋未答話,伸出把脈的手她被內力反彈一尺有餘,心道:‘好霸道的內力。’
梅若嬋笑道:“你先睡一會兒,醒來我在告訴你。”隻見他衣袖一揮,顧相亭竟沉沉睡去。伸手又去把脈,依然被反彈。
回頭對顧錦衣說道:“前輩能否壓製他的內力,一盞茶即可。”
顧錦衣搖頭說道:“即使我與他母親聯手也辦不到,姑娘想想別的辦法。”
梅若嬋說道:“即使如此,隻有一途,可能失準,也別無他法。”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團金絲交給顧錦衣說道:“煩勞您幫我把絲線套在他左腕脈門之上。”
顧錦衣接過將金絲圍成圈,快如閃電,套在顧相亭左腕脈門上,隻見金絲彈跳不止。
梅若嬋接過絲線,輕輕一拉,絲線緊緊扣在脈門之上,左手扯著絲線,右手搭在弦上,側著頭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好似魂出竅進入他身體。屋內之人大氣也不敢出,梅若嬋緩緩睜開眼,放開絲線,隻見絲線一彈,脫離顧相亭手腕,收入袖中。
轉身對身後的顧錦衣說道:“令公子脈象平穩,身體健碩,無任何頑疾。但是令郎內力太過渾厚,身體有些不堪重負。”
顧錦衣不解的說道:“習武之人,內力不是越渾厚越好,怎麼又成負擔了?”
梅若嬋解釋說道:“對於大多習武之人確實如你所說,也一直努力在追求,那就是極限瓶頸,能突破的人很少,古往今來,除了令郎絕無僅有。令郎在內力修為之中,已經不能有天才來形容,他不但突破了極限瓶頸,還超越了人的本能,超出了人體所重負。在內力修為之上,已經達到人的巔峰,超越了極限。如不是近些天他耗去一些內力,恐怕現在就要癱瘓在床,在過的幾日,便會被自己內力漲破而亡。”
眾人想起三日前他徒手接石碾之事。
梅若嬋繼續說道:“對於令郎,丹田就好比是水庫,內力就好似是水,水多庫有容不下,便會溢出,而庫中之水有源源不斷增加,造成身體重負,使他懶於行,如此以往,在不釋放便會有庫崩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