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婚禮(上)(2 / 3)

大竹大大咧咧道:“不如我們換個位子,你們幾個子衿的發小坐在一起。我們黃彤的家屬團在一起。”說罷就要起身。藍笑盈盈道:“這都是一家了,還分什麼陣營。大家坐在一起互相認識下,以後少不了一起行動。”

大家說說樂樂一番,也是熱鬧。突然,席間傳來幾個驚訝之聲,接著化為小聲的討論。尤其是黃彤陣營中過去的同事楊嶽和其死黨小追,兩人目送那人坐下,還扭著頭觀望:“不是眼花吧,那是範勤?”

“可不是,沒想到咱彤彤和大明星也是朋友。”

小K硬是擠在梁歆怡與蘇淺言之間,摘下墨鏡,撒嬌道:“姐,你怎麼先來了,不是說好一起過來的?”

梁歆怡順了順她淩亂的發角,寵溺地說:“你才剛熬夜搭飛機過來,我看時候還早,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小K聽著心情舒暢,不免又覺得身旁的蘇小秘書著實礙眼。與梁歆怡話完家常,便不動聲色地對蘇淺言低聲說:“你那小妹妹生的那樣絕色,你無論如何是包不住她的。她心裏又喜歡演戲。把人給我還能留得青白,如果讓她自己去闖蕩,就那樣一副皮囊,你有的心操了。”

蘇淺言望著前方被晨光耀得最豔的那塊玻璃,出了會兒神,腦子不太靈光地轉了轉。悠悠吐出一口起來。是啊,她那妹妹性子本來就倔不服管。出國前承諾她的事也因為上機匆忙沒有兌現。實在沒資格再阻攔她選擇的路。確實如小K所言,讓她在娛樂圈自己闖蕩實在不如交給知根知底的小K來得劃算。這事,看來也要從長計議……

“還有……”她特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早上我看見我姐從你房間裏出來,難道你們已經?”小K眼中盛滿恨意,嘴唇有些發白。

蘇淺言耳根有些燙,就連眼角也痛了起來。

昨天蘇淺言一個心灰之極,就喝了點酒。後來的事,依稀記得是梁歆怡帶她回了酒店。蘇淺言先是把自己關在浴室把自己淋了一個小時的溫水,才算清醒。出來時發現梁歆怡已經睡著了。她坐在床沿上,與她的事像一本書,樁樁件件的事想了個來回。直到淩晨四點,她靈台一陣清明,突然就悟了。

執念執念,無非是執著和虛妄所成就的。可再如何,也抵不過“無緣”二字上。她和梁歆怡就是命裏缺了個“緣”字。何以她五歲還不懂事就鑄成大錯,何以她暗戀她這許多年對方也不知曉,何以她本就不可能選擇同性伴侶,何以她就是個黑白立斷,眼裏不揉沙子,痛恨背板的這樣一個性子……何以……何以……不全是一個沒緣造成的麼。

既然無緣,何必強求。

實則,蘇淺言的性子也很倔,她的倔體現在自我認知上。她可以暗戀一個人一輩子,這是絕對的癡情。但癡情的反麵便是絕情。

蘇老九曾擔心女兒長大了,已經是懂得情愛的年紀,怕她在這上麵栽跟頭。楚飛歌就與他說過這番話。另外,還有一番話是這樣說的:“你還記不記得咱們淺淺小時候最愛吃英國的一款甜點,叫做水果撻。回國之後苦苦尋求一味佐料英國的甜杏仁,好不容易尋到,味道也不對。”

蘇老九接話道:“後來發現還有一味料叫做卡士達醬。這個國內沒有賣,她來往英國每次要帶回許多,可那醬料總是很快就發黴。她想了很多法子儲存也沒用。後來自知沒有這個能力,就再也不去吃水果撻。不僅如此,她甚至連水果撻裏那幾種水果和堅果也不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