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在唐逸家一遊,看到極光這款遊戲的原著,又驚覺自己的徒弟很可能就是原著的作者後,南柯的心裏總是奇癢難耐,就像是被最最友好的朋友欺騙了一樣。悶悶不樂的上了遊戲,慕世的名字靜靜地躺在寥寥無幾的好友列表裏,點擊,發送離線消息。
【好友】[南柯一夢]:徒弟,聚會你為什麼沒有來?
【好友】[南柯一夢]:對了!你現在已經滿級了,我們已經解除了師徒關係,我已經不是你師傅了。而且,我當你師傅時除了拜師禮什麼也沒帶過你,我承認我是個很不稱職的師傅。
【好友】[南柯一夢]:慕世,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是《極光之巔》這本小說的作者對吧!怪不得你一個新手知道那麼多東西,我早該想到你的身份不一般。
【好友】[南柯一夢]:我們從此就沒有一點關係了,分道揚鑣,各自安好。
【係統】:您的好友[慕世]已上線。
【好友】[慕世]:好。
【好友】[慕世]:但是在分道揚鑣之前,再陪我去過最後一個任務,過完之後我們就不再是朋友。
南柯冰冷的指尖在看到這句話後微微一顫,心頓時猶如一潭死水,原來在遊戲裏動不得真情。你麵對的不過是一組簡單不過的數據,它不會哭,不會笑,不會憂傷更不會對你說愛,遊戲世界總是在不斷重複著教會我們一句殘酷的話:如果認真你就輸了!
她不是喜歡唐逸的麼?為什麼對一組數據這麼念念不忘?南柯捂著心髒自己問自己。可能,是慕世身上帶有唐逸那份得天獨厚的氣質;可能,是慕世淡薄名利的態度和唐逸如出一轍;可能,是慕世白衣飄飄的身影像極了唐逸穿著白襯衫的模樣。一舉一動,都像一個環環相扣的局一般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習慣了砍怪種蘿卜時旁邊那個白衣勝雪的身影;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喜歡上了就算在緊張刷Boss時也和唐逸照聊不誤的輕鬆氛圍;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看到慕世的名字在好友列表裏灰著時,就感覺玩遊戲是這麼一件無聊的事情……
白衣狐女拿著皮鞭一路緊跟著白衣男子,頭頂那閃亮的三個大字“別摸我”和白衣男子頭頂的“摸死你”相輔相成。南柯頓感刺眼,打開角色名稱設置撤掉了那三個字。
【好友】[慕世]:……
【好友】[慕世]:到了。
南柯看了眼慕世要求的最後一個任務的NPC,可這附近除了穿著大紅色袍子的月老爺爺扯著團紅線玩的不亦樂乎之外,連個毛都沒有。
【好友】[慕世]:聽說現在結個婚挺便宜,十塊錢就能領證,我請你吧,作為我們擺脫朋友關係的最後一絲人情。
【好友】[南柯一夢]:嘖嘖,兩個人結個婚都十塊錢!太貴了吧!幹脆我看你一人結算了,還能少五塊錢,便宜又實惠。
【好友】[慕世]:當然,我們結婚肯定不會十塊錢就匆匆了事,十塊錢隻是個基礎費,我們的婚禮會在10後麵多填很多個0。
【好友】[南柯一夢]: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恕不奉陪,我走了。
白衣狐女決絕的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月老廟,留給白衣男子一襲孤獨的背影。紅顏殃及了時光,碎了一地的清冷。而南柯此時卻一直盯著身後的白衣男子,心中犯賤的期盼著他能夠追上來。可他堅定不移的身軀如同一尊雕像般佇立在那裏,任憑時光如何荏苒,雷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