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1 / 2)

一個畫麵瞬間浮現在黃旭仁的腦海,有個年輕人拿槍指著薑三虎的頭,旁邊站著一個姓姚的姑娘。

黃旭仁嗬嗬兩聲,說:“真他娘有意思,小宋,這回該老哥求你了。”

“佳慧,你在嗎?”宋文湊近電話問。

是老同學的聲音,姚佳慧趕緊回答,“宋文,我在。”

宋文暗鬆一口氣,說:“佳慧,你沒事吧。”

“這個人那會兒打我了,他們搶了我的證件和包,剛才有個人還要對我那啥,他們簡直就是禽獸。”姚佳慧氣憤的講道。

“宋鄉長,黃書記。”李雨陽說,“在你們的鄉裏出現這種事,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隻好自己給自己討說法。”說著槍口頂了一下薑三虎的太陽穴。

薑三虎笑了,“你小子動我試試,殺人是犯法的你不知道麼?那頭兒宋鄉長和黃書記都聽著呢。”

宋文也說:“兄弟,你們都不要亂來,千萬別開槍,佳慧,你們先回來再說。”

姚佳慧說:“這些壞蛋抓了我朋友的爸爸,在他們這裏做窯工,剛才我們都看見了。”

黃旭仁說:“薑三虎,如果你們真抓了人,就放了吧,以後不許再這麼幹,這是犯法的知道嗎?挖煤賺點兒辛苦錢可以理解,畢竟誰都有一家老小要養活,但是太過分的事兒不能幹,記住了嗎?”

“記住了,黃書記。”薑三虎說。

李雨陽能聽出來,那個黃書記跟黑煤窯是一丘之貉,這倆家夥演雙簧呢,直接上前扯斷了電話線。

姚佳慧說:“我的包在哪兒?我們的證件呢?”薑三虎說:“在櫃子下麵。”

姚佳慧拿出了自己和李雨陽的東西,檢查了一番,確認都在,又把六支土製手槍裝進一個袋子裏,交給李雨陽。

姚佳慧走到薑三虎跟前,使出渾身力氣,照著薑三虎的臉就是一巴掌,那叫個脆亮。

“還給你。”姚佳慧口中香沫橫飛。

薑三虎活動活動牙頜骨,說:“帥哥美女,現在你們仇也報了,綁來的人也答應給你們,能把槍放下了麼?”

“閉嘴,往出走。”李雨陽說,“我們的記者美女還沒幹正事兒呢。”

出了平房,來到煤場,煤場上一片忙碌景象,一輛又一輛高減震三輪車從窯口出來,將滿車的煤傾倒在煤場上。

姚佳慧走到那些工人們跟前,大喊:“老鄉們,都先停一下。”

窯工們紛紛停下手來,隻見昔日裏威風凜凜的三爺,如今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窯工們怔了,這什麼情況啊。

很快,姚佳慧找到了井甜的爸爸井傳文,李雨陽說:“叔叔,您受苦了,還記得我麼?”

井傳文隻是嘻嘻傻笑,像個幾歲的孩子一樣,口水鼻涕流的滿下巴都是,井傳文都抹在了手背上。

姚佳慧看的心酸,喊道:“大家別怕,我是臨江電視台的的記者姚佳慧,你們是自願來打工的,還是被脅迫綁架來的?”

窯工們沒人說話,也許是還沒反應過來,隻是呆呆的看著姚佳慧和李雨陽。

李雨陽說,“如果你們是被綁架來的,那麼你們今天都可以回家了,把他們的三輪車開上,回家。”

窯工們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有些人已經哭了起來,也許是他們已經麻木了,不相信會有人來這裏解救他們。

十分鍾後,西山腳下的大馬路上出現了這麼一幅場景,一輛別克開在前麵開路,後麵有十幾輛三輪車,載著上百號滿身漆黑的黑窯工。

……

狗蛋和二楞被打手小弟們拍醒,解開繩子,走出了黑房。

薑三虎站在門外,若有所思的抽著煙。

望著空無一人的煤場,狗蛋和二楞都怔了,狗蛋說:“三爺,啥情況,窯上那些人呢?”

“被那個記者和她的同夥放走了。”

“啊?那怎麼辦,老板知道了還不得殺了咱啊!”

“放心,他們還會回來的。”薑三虎陰險的笑著,拍拍狗蛋的肩膀。

……

車內,井傳文坐在後座上,身上的煤灰很快把座位染黑了,口水鼻涕也抹的一塌糊塗,李雨陽和姚佳慧並沒有丁點兒的嫌棄,反而拿巧克力給他吃,拿飲料給他喝。井傳文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仍舊和以前一樣嘻嘻的傻笑,仿佛什麼都發生過一般。

因為,他傻。

李雨陽打電話給家裏,為免井甜的媽媽擔心,李雨陽沒敢細說,隻告訴說,人已經找到了,在西山鄉,估計下午就回去了。

“叔叔,他們打你了麼?”李雨陽輕柔的問。

“打我了。”井傳文笑。

“他們打你那裏了?”李雨陽問,叔叔渾身都是黑,哪裏有傷口啥的都看不到。

“不知道,打我,他們打我。”井傳文笑。

“以後再也不會了,叔叔,明天我就送你和阿姨回家,啊。”

“回家,老婆,老婆給我買餅幹去了,甜兒,我明天去看你。”井傳文前言不搭後語,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