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皇子到。”門口太監尖利的嗓子刺得夏景慕耳膜生疼,偏生他麵上還是雲淡風輕,一改往日桃粉錦袍著了一身華麗沉穩的皇子服飾,連帶著那股風流都隱匿不見,進來皇宮哪能是那個任平生呢?!
夏景慕走進寧安大殿屈身跪下行了一禮:“景慕見過父皇,母後,見過各位娘娘。”
“起來吧。”夏君羿開口道。
明言薇依舊持著端莊,即便是對多年不見的孩子也不見一絲一毫的失態,皇後的鳳儀是半點兒不差,隻是作為一個母親來說,冷靜過頭了。
“皇兄。”坐在一旁的鵝黃宮裝的妙齡少女起身盈盈一拜:“含樂見過皇兄。”
夏含樂向來被嬌慣壞了,性子難免有些驕縱任性,張揚跋扈,不過對待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倒是顯得乖巧懂事了。
“含樂皇妹。”夏景慕點點頭,對夏含樂倒不是太親近,許是因為趕路趕得急,眼下有些烏黑。
夏君羿看著站在大殿中的夏景慕,風華氣度自是極好的,滿意的點點頭,又在寧安殿內說了會兒話才離開,便剩下夏景慕在寧安殿內被一些高位分妃嬪家長裏短的問詢。夏景慕隻能笑著敷衍,最後還是明言薇實在看不下了,才道:“慕兒才回宮,也該好好歇息才是,你們也都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
夏景慕除了寧安殿,便看見雲歌站在回景安殿必經的小徑上,那種祥和的氣息根本不適合宮廷,他彎身行禮:“錦貴妃。”
雲歌已經等了一會兒了,畢竟夏景慕名義上還是明言薇的兒子,她不易做的太過,還是將夏景慕留下來說了一會兒話:“慕皇子,不知可否方便。”
“貴妃娘娘有事不妨直說,畢竟景慕幼時也得貴妃娘娘照拂。”夏景慕道。
“你這孩子,到說的本宮成了那攜恩望報之人了。”雲歌淺淺一笑,隻是眸底印著清澈的憂鬱,那日自寧安宮出來,雖不知皇上為何不問,但事關江山社稷,她也不能不管不顧,雖然她明知天意不可違。
“娘娘請說。”
雲歌凝了眸子:“本宮隻是想問一下公儀府少主寧輕。”
“小師妹?”夏景慕頓住步子,實在是想不通雲歌為什麼會打聽公儀寧輕。
“她是故人之女,如今故友已逝,難免感懷,偏生那孩子驚才豔豔,且有名聲在外,也不知是喜是憂。”雲歌皺眉,若公儀寧輕當真是卿卿如此說來也怪,即便景茯苓也的確算是她的好友故交。
“小師妹自然是極好的,雖然名聲不好聽了些,但活的肆意也算是種福氣。”夏景慕這話算是真假參半,隻是語氣難掩落寞,雲歌自當是聽出來。
“人生自當肆意些好,如此,本宮也算放心了些……慕皇子……”
“小心皇後。”
雲歌最後一句說的極輕,夏景慕神色僵住,不過好在記得這裏是皇宮:“景慕恭送貴妃娘娘。”
夏景慕眸光變深,皇後是他的母後,而錦貴妃竟然讓他小心自己的親身母親,若是挑撥離間未免也太過淺薄了,何況錦貴妃如此做又有什麼好處。